看样子仝名贱、新海泽他们说得对,吉利这个病早就好了,他是一直在装病,连我也要骗,对我也没说真话。看样子他对谁都不放心,先装病把仝名贱他们耗走,再用计把新海泽骗走,现在再骗过我半夜溜走。
呵呵,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也好,走了吧,我竟然虽与你有生死之交,但你自己机关算尽要摆脱我,那我也没必要强求。其实我也知道你来历不明,我也不是对你没有一点怀疑,只是出于道义想帮你一把,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仁至义尽了。仝名贱数次提醒我,我都假装不懂,现在看起来,此人虽然稍嫌啰嗦,却实在是一个明白人,一个好人。
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窗户处轻轻一响,显然是吉利又回来了。只听他轻手轻脚回到自己床,似乎再次入睡了。
莫非是觉得终究不妥,所以去而复返?竟然觉得心中又酸又甜,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该不该佯作不知。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又回来了,这个人毕竟还是有点义气的吧。
不一会,只听吉利又翻身爬起,虽然仍动静极小,却不再像刚才一般轻巧。他径直走到竟然身边,一边轻摇他的肩膀一边小声叫道:
“竟然!竟然!起床了!”
竟然对他触碰到自己的肩膀甚是抵触,身子一挪让开他的手,这种反应令他自己都吃了一惊。黑暗中只见吉利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接着以极低声音凑到近前说道:
“起床,我们走。”
竟然默默坐起,随着吉利便从窗口翻了出去。见他身手矫健地落地,又运起轻功疾行而去,对跟在身后之人全无一点防备,竟然不禁埋怨自己,刚才看来是错怪吉利了,刚才他大概是先出来探路,确认周边安全再把他叫起来一起走的。
走出一段,两人又到了丛山之中。虽然白天与晚间景色殊异,竟然还是看出此路就是白天来时的路,不禁问道:
“咦?这是回乌山,还是去长沙?”
吉利语气中透着轻快答道: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过一会又得意地解释道:
“我那藏身之地,其实就在长沙城外,想不到吧?这叫明修栈道,暗渡成仓,听说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