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胡胜喜道:
“展堂主!原来堂主早到了!”
那人从容走近,削瘦身材配一身黑色劲装,脸表情阴鸷,正是义堂堂主展飞鹰。平正公会和听雨轩众人纷纷欠身行礼,展飞鹰一摆手,从鼻孔喷出四个字:
“免礼。继续!”
胡胜道:
“是,堂主。我见火势已大,便招呼我公会兄弟们近前,团团围住这座房屋,只待那燕一针脱逃,便是拚死也要斗他一斗。火越烧越大,救火的村民先后赶来,我们却始终未见燕一针出来,倒是那胖子腾空出来了一半,却被一根长索活活拖了回去,此后便再无动静,看样子这三人是都烧死在里面了。”
贺八七道:
“三人?怎么又多出一人?”
胡胜道:
“不是还有燕一针那个堂客吗?女人便不是人么?”
贺八七道:
“你不是说她早就被打死了么?”
胡胜道:
“我说了她被打死了么?我只是说听到她叫了半声吧?说不定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所以惊叫出声呢?说不定只是被打晕了呢?”
展飞鹰喝道:
“别吵了!”
指着竟然问胡胜道:
“杀害我会三名兄弟的,就是这个人?”
胡胜道:
“是,他自称名叫竟然,却不肯透露师承……”
“他可承认了此等恶行?”
“还没有,我还没来得及问他……”
贺八七哈哈一笑道:
“他在听雨轩犯下的恶行,却是我等亲眼所见,决计假不了。竟然,你可承认?”
竟然仍在紧张思索之中,只是思绪已经渐趋清晰。他天资聪慧,听了胡胜一席话,再联系与燕一针交往的种种情景,此时已经明白了吉利确实就是燕一针。他对“吉利”并非没有怀疑,仝名贱亦曾数次旁敲侧击地提醒,但他内心始终不愿承认这个现实,是以被燕一针骗得团团转,包括刚踏许家洲便掉入泥沼,何尝不是受其错误引导所至?不过燕一针与他本无仇恨,其行刺师父之举并未成功,师父也只是交待他追查燕一针的指使之人,查清刺杀的目的何在,因此即便他是个杀手,只要把师父要查的问题弄清,之后自己和他做个朋友,那也未尝不可。可怜他机关算尽,终究没能逃出生天,就死在了自己精心布置的避难之所。
燕一针真的就这么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