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雨秋在堂笑答道:
“正是使剑的,名叫竟然的。”
太丙真人合掌笑道:
“此人剑法精湛,先留着与我练练剑正好。”
艾章虎狠狠地瞪了太丙真人一眼,恨恨而去,太丙真人恍似未觉,走到竟然跟前又捏又拧的,口中感叹连连:
“嗯嗯,不错不错,是个陪我练剑的好角色。”
又扫视场内,奇道:
“咦,呼延觉呢?”
张再飞抢答道:
“在许家洲捉拿此人时,被他给杀了。”
太丙真人脸色一变道:
“什么?被杀了?”
贺八七赶忙道:
“不是他杀的,他只能算个帮凶。呼延觉为躲开他的剑,没提防林冲,被林冲一枪透体刺死。”
太丙真人厉声道:
“那林冲的尸体呢?”
易雨秋忙趋前解释,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番,陪着笑道:
“林冲杀了呼延觉,那也是活腻了,呼延猛能饶过他?”
雷达道:
“呼延觉不是被他老子呼延猛赶出家门了么?怎么还……”
太丙真人冷冷道:
“换林冲杀了你儿子试试?”
雷达讪讪笑道:
“我可没有儿子……”
太丙真人忽然歪过头盯着雷达,脸表达转为暧昧,仿佛刚发现一处新的宝藏,雷达大吃一惊,双手连摇,连退数步道:
“真人……我可不行……”
易雨秋哈哈一笑,前做了一个揖让的姿势道:
“来,真人请坐,我们先来处理竟然之事吧。”
随着易雨秋号令,两人前将竟然架走,径直将他带到地牢之中,一进牢门就先撬开他嘴巴灌酒。竟然知道此酒万万喝之不得,怎奈自己全身受制,只得受人摆布。灌酒之后,这两人将他身绳索解下,将他扔在地便扬长而去。
竟然像个大虾蜷伏于地无法动弹,也不知自己所处何处,只闻到一股霉臭的稻草味。他试着再运自然神功,这次穴道受阻更甚,经络到处堵滞不通,真气无法自如流转。他忽然记起次与新海泽拚酒,三碗烈酒下肚后,以自然神功将酒逼出体外,却一举将自然神功从“进取”境突破到“超脱”境。这次又被灌进这许多酒,自然神功冲穴不成,醒酒总可以吧?当下心中大定,潜运神功,不一会便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在外人看来,却是睡得香浓之极。
虽看似睡眠之中,竟然的听觉和感觉却是敏锐之极。虽然他一动不能动,他却清楚地知道,在夜深人静之际,有一个人悄悄地站在栅栏外,盯着他看了很久。到了第二天,他被封闭的穴位已经自行解开,这才看清身处的监牢,实在是极为牢固。墙壁四周包括顶全是巨大的青石,根本就没有窗户,牢门一侧的栅栏则以巨大铁条制成,每根铁条之间的间隙极小,仅容一指通过而已。门留了一个方形的洞,大概是送饭菜送的,但也只有两个拳头之大。而这监牢之地又极为狭小,个子不太高的人刚够躺下,换个方向则坐着都无法把腿伸直。难怪这伙人把他往这一丢,便可以放心大胆地不管不问。
通过从牢门外透过的微光,竟然默默地计算着时辰。自昨夜进来,到现在有十多个时辰了,除了那个神秘的人,再没有另一个人来瞧过一眼,而竟然在这十多个时辰里,只是被灌了一顿乌香酒而已。
他真是饿得不行了。更严重的是,他实在是太渴了。
易雨秋这是想干嘛?
想把竟然就这么渴死、饿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