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蓁蓁红着脸,顺着萧逸的手劲儿站起来,说道:“萧大哥,你见我爹爹妈妈了吗?”
萧逸听钟蓁蓁一问,心里打鼓:“要不要告诉阿蓁她父母已经离世的消息?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又想到:“一会儿阿蓁自然会见到伯父伯母的尸体,我现在瞒着她,一会儿她见了定会埋怨我!”
于是萧逸打定主意,对钟蓁蓁说道:“阿蓁,伯父伯母他们...他们...”本来要告诉钟蓁蓁真相的萧逸,话到嘴边,竟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是呀,一夜之间,风云突变,堂堂七尺男儿尚且不能接受这惨状,更何况是一弱女子呢?
见萧逸结结巴巴,钟蓁蓁立时明白了一切,大哭发起疯起来,要马上去见爹爹妈妈,萧逸将钟蓁蓁紧紧搂在怀里,喊道:“阿蓁!阿蓁!你冷静点!”
钟蓁蓁仍旧想要挣脱萧逸,哭喊道:“不!我要去见爹爹妈妈,去见爹爹妈妈!”说到后面竟然泣不成声。
萧逸看着钟蓁蓁梨花带雨的模样,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安慰道:“伯父伯母屋里,是有两具尸体,但是有一具男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未必是伯父,兴许是伯父将贼子杀掉后,那贼子的尸身呢?”说完,萧逸便后悔了,心中骂道“萧逸啊萧逸,你咋这么蠢,要是钟把头将歹徒制服,焉能不救伯母,自己只身离开呢?”
萧逸带着钟蓁蓁来到钟震天的房间,钟蓁蓁看到床上的女尸后,趴向女尸大哭:“妈妈!妈妈!”转眼又看向地下躺着的男尸,见男尸面目全非,便蹲下,用力扯开男尸的右腿裤子,大哭道:“爹爹!爹爹!”
萧逸不禁疑窦丛生,问道:“阿蓁,你是怎么认出这就是钟伯父呢?”
钟蓁蓁指着男尸的右腿哭到:“爹爹几年前走镖的时候,被砍伤了右腿,你看,这右腿的伤疤还在,定是爹爹无疑。”说罢,又哭了起来。
萧逸蹲到钟蓁蓁的身边,安慰道:“阿蓁,萧大哥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帮你报仇!”
钟蓁蓁扑向萧逸,呜呜的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等钟蓁蓁平静下来,萧逸便带着钟蓁蓁来到前院,萧逸细细勘察旗杆,发现旗杆上有被人砍过的痕迹,又仔细查看院子里十几具尸体的伤口,刀伤斧伤都有,萧逸心想“这是伙什么歹徒,哪门哪派的,竟然不是同一的兵器?”
钟蓁蓁走到萧逸面前,啜泣的问道:“萧大哥,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萧逸便将自己的发现说与钟蓁蓁听,问道:“阿蓁,震天镖局最近在江湖上可得罪了什么人吗?”
钟蓁蓁答道:“爹爹为人和善,常跟我说‘走镖之人,切忌不可与江湖门派结仇,万事和气生财。’而且爹爹是徐州城出了名的大善人,我不记得有什么仇家。”
钟蓁蓁正说着,萧逸听见“嗖”的一声,只见一飞花镖直直冲着钟蓁蓁面门而来,萧逸顾不得钟蓁蓁的伤,眼疾手快,将钟蓁蓁按倒在地,飞花镖打在旗杆上,只见屋顶出现一黑影,见暗算不成,便起身跃墙而下。
萧逸大喊:“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