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刑月神君和星止神君他们两个的气息,无生神君将目光转向他们,静静看着他们行至身前。
收起乘载之物,两位神君缓缓向着无生神君走近,星止神君当先拱手一礼道,“刚刚路遇刑月,听闻无生你这里有些罕见花木,心中有些好奇,想要来一看究竟,就厚着脸皮跟随刑月一同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无生莫要见怪。”
“无妨,只云族较之其他各族,要清冷许多,若有不适之处,你们多担待些吧!”无生神君倒是不甚在意,只先说了一句告罪之语,倒让星止神君有些好奇,究竟是怎么个清冷模样。
“这些客气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不如你先带我们四处看看,我倒是有些好奇,无生你们云族居住的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星止神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是显出一副反客为主的张狂姿态来。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随我来吧!”无生神君似是默了一瞬,见刑月神君也是看了自己一眼,未有言语,略一沉吟,就应下了。转身带着他们两位,向着云族祖地之内走去。
一进云族祖地,星止神君就感觉有种有点奇怪,整个云族祖地不像无生神君说的,只是清冷许多,而是十分的冷清,荒芜死寂的那种冷清,还隐约笼罩着一种阴郁森冷的幽寒之气,仿佛数不尽的寒虫,一直在身上乱爬,那股似从九幽地底传来的幽暗森寒之气,渗进了骨子里,向着四肢百骸不断扩散、曼延,直至整个身躯,全部笼罩在这种比死亡更加难以承受、渐渐浸透神魂彻骨寒意之中,星止神君感觉自己的身心神魂在这一刻,被全部冻结了。
陷入沉寂前他还在想,这是为什么呢,是谁要对我下手吗,是无生吗,应该不会,是遭了谁的旁黑手吗?刑月呢,他怎么样了……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星止兄,你怎么了?醒醒!”星止神君听到耳畔传来的无生神君略带担忧的声音,从那种足以冻结神魂的森寒中,悠悠醒转过来,带着些许疲累虚弱的声色,满是疑惑地对着无生神君问道:“是无生啊,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你这是怎么了,刚进了我族内,,你就心绪低迷,之后就突然整个身躯都被一种灰雾笼罩,陷入昏迷之中,我同刑月兄见势不妙,唤了你许久才将你唤醒,你先前可曾察觉有什么不对吗?”无生神君一边为星止神君输送神力,助他恢复,边缓缓向他说清情况。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是一进来感觉就好冷清,然后就突然觉得好冷,越来越冷,神思不属,神魂不附,意念也非常模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无生?”星止神君一边慢慢回想起之前的情境,一边整理好思绪缓缓说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当年前辈们设下的阵法,对你产生了一些影响,或者是他们当年留下的什么东西,在暗中作怪也说不准呢!”无生神君听了星止神君的描述,思索一番,未果,便说出了心中已有的猜测。神情举止大方自然,不似有异。
“不论是因着什么,此番却是让星止兄无故受累了,无生在此向星止兄请罪了。”无生神君面上尽是自惭之色,双手于身前交叠,对着星止神君深深一俯。
“无生,你这是做什么,此事与你有什么相干,刑月也是同我一起进来的,他却并无异样,想来此番也是我自己修为不精所致,与云族无关,与你更没什么干系。”星止神君见状,连忙搀住无生神君的手臂,阻止他继续下俯。
“星止兄修为了得,何必自谦,此事终究是我族之过。”无生神君并不认同星止神君这番说辞,神色依旧淡漠无情,语气却并非如此。
“那便这样,你既已请过罪,我就厚颜受下了,此事到此为止。刑月说要来看花木,此时耽搁这么久,想必他也有些等急了,不如你现在就带我们吧!”为防无生神君再说什么,星止神君连忙把刑月神君拉过来顶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