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暗道:“老子们废了这么大的劲才搞定了这厮,眼看就要把人救下来了,岂容你两个鸟人还要开溜!”便冷冷地道:“要走可以,先要问我手中这宝剑是不是答应了!”
柳姓大汉与上官姓氏大汉闻言,立刻一人提枪、一人捉刀,警惕地看着林云、卞祥。
林云看着牛二那伙人道:“把那凌大官人给我,且留你们不死!”
上官姓氏的人道:“这位好汉,我这柳兄弟适才是吃了败不假,但是你现在要劫了这凌振,莫不是叫我难做?”
林云冷笑道:“你虽不曾动手,然你与这柳某人称兄道弟,而那厮却帮京城里那帮鸟官们残害凌副使,现在在下要带走他,你又要说甚难做,莫不是也要为这群厮们张目?”
上官姓汉子哈哈一笑道:“想我上官义行走江湖多年,已经很久没人这般与我说话了,不想却被这无名之辈小觑了。也罢!今日你若赢得我时,便叫你把人带走,如何?”
卞祥气不过,忙道:“兄弟,俺来会会这厮!”
林云一把揽住他道:“兄长,你适才已经斗了近百回合,且歇息一番,这次便请看兄弟手艺如何!”
卞祥那日与林云交过手,自然知道林云的本事不比他差。便把长枪递给他手,林云拿了枪,骑了那匹沙里飞,那汉则骑来那匹黄骠马,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杀气腾腾!
随着一声声喊杀声,斗了三四十回合,难分高下,林云暗自吃惊道:“这厮武艺堪比师父,怎么我遇到的都是高手?”
又斗了几十合,对方渐渐占了上风,林云暗暗叫苦,心道:“师父说我已经突破真武之境,并且我也能看破真武之境的武者的修为,按说我应该能赢他才对,怎么打着打着就吃不消了?”
没办法,现在撤退了已经来不及,林云只能苦撑着,又咬牙坚持了数合,哪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一股热流自丹田出发,迅速充满全身。
刚才还苦苦撑着的林云此刻正欣喜地感受着什么叫神清气爽,便得从容无比,只见他枪法如电,每出一枪都似卷起一阵风来,直扑向对方。
刚才还有些得意的上官义大惊,暗道:“这人刚才眼见是快招架不住了,如何又忽然变得这样厉害?莫不是故意赚我?莫如我也故意赚他一回!”
如此,便故意露出破绽,林云本要提枪来刺,又觉得不太踏实,便拖慢了半拍。果然对方飞出一个流星锤来,林云用枪一拨,一把揪住,再一枪扫去,刚好与他对上,两枪相交。上官义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你师父是谁?”
林云道:“莫说其他,先放人吧!”
姓柳的却道:“不能放!上官兄,你莫不是故意落败,叫我们难做,叫那王兄弟也难做?”
上官义叹了口气道:“柳兄,看来我此番来京怕不是明智之举。”
“上官兄何处此言?”
“少年时,我曾想做个大侠,专司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成年后,又想入得官家,期盼做个统军大将,效力边疆!不想今日来此,看着如你这般手段之人竟也甘心为那些人爪牙?”
“上官兄,你好糊涂啊,岂不闻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哈哈,柳兄,你若执迷不悟,只怕将来有杀身之祸!”
“上官兄,你若就此离去,难不成日后不怕面对王兄弟?”
上官义怒道:“莫不是我欠他多少?这厮昔日见时,有些英雄模样,今日听你一言,这厮只怕早已堕落,你自去与他贪那一世快活罢,我们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一拍那马往东北去了。
见那上官义已走,卞祥道:“还有谁要来与俺厮杀一番?”牛二见状,往后一跳,用刀架住凌振的脖子道:“兀那汉子别乱动,把不然我一刀结果了这人!”
又对旁边几人道“你们这群靠不住的撮鸟,还要老子亲自来办!”
卞祥道:“你以为这样便能出去么?”
牛二冷笑道:“当然可以,你把马给我,我等骑了马,一起冲将出去,不是就行了?”
林云真是没想到,这泼皮牛二经历了几回事后,这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若是今天再叫他跑了,只怕还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便忙假意道:“咦,刚才那汉又回来了!”
牛二一听,忙张望去,不料只听一声细微“哧”!牛二只觉得心口一热,一柄宝剑从前贯后,他惊睁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只是身体不会骗他,手里的刀“铛”一声落地,身体晃了晃,喉咙处“荷荷”两声,噗通到地!
那两个公人忙大叫“啊呀!”丢下凌振便跑,卞祥走上前去,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两人提溜回来,往地上一扔!林云道:“还有谁想死?”
那柳姓大汉大怒,梦地一枪刺来,林云早已觉察,直叫他一枪刺空,谁知那厮不过虚晃一枪,随即一跳而走,钻入林中不见。
林云大怒,与卞祥一起将随牛二来的那几个喽啰杀的一个不留。又问两个公人姓名,听得不是那甚董超、薛霸,才留了活口。
又把牛二带来的纸墨拿了出来,叫这两个公人写上供词:“今有犯人凌振于刺配蓟州途中,不慎路遇歹人劫道,我等死命相博,逃得一劫,犯人不幸殒命,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