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果然是和原著中一样,不过区区一个县内小吏,却是规矩不少,凡是做事礼却不能缺,这自己不过几句话竟这位腹黑高手上了气,看来自己这水平也不低啊!林云见宋江已经发火了,便道:“押司何必动怒,在下不过据实而问罢了,想我等此地乃是东昌府境内,这在押囚犯又是开封府发来的,你等济州府公人便是办差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吧?”
一旁的石秀这时瞅见了说话的机会忙道:“说得好,这厮们仗着人多,便是胡乱安插罪名,小人与叔父路过此地撞见了这两个开封府公人欲加害这位带枷的好汉,本想搭救一番,不料这黑厮居然横加阻拦不说,还污蔑我等袭击公人,抢夺钱财,真是颠倒黑白的高手!”
“原来如此,二位好汉果然是侠义心肠,叫在下敬佩。”言罢,林云下马与这对叔侄躬身一礼!
这宋江三人看着这人居然明知道自己这边恁地多人的情况下,还如此嚣张,再也坐不住了。左右宋江与朱仝、雷横是有默契的,只看了雷横看了一眼,雷横会意,便喝道:“好你个贼人,原来这两人乃是一丘之貉,左右今日便要与我走一趟了!”
前世看原著时,就对你这插翅虎雷横不甚顺眼,此时你还一次次来撩拨自己,不给你点颜色,当我是泥捏的了,便冷冷地回道:“好大的口气,你要拿我也行,只怕要问问我手里刀肯不肯同你走一遭!”
雷横听完林云话后,竟仰天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胆大妄为的贼人,看来今日不给你长点记性是不行了!”朱仝却是皱眉一把将他拉住,又看着宋江道:“押司,这人虽是无礼,却也不曾动刀动枪,莫如叫他离去算了,莫要闹出了人命!”
那开封府的两个公人早已看出,这队官差中,主事之人必是宋江无疑,便忙献媚道:“押司,此人手持利刃,胯下高马,定是个亡命江湖之人,若是拿了,届时我等出个文证,只道这厮半路劫囚,还怕到了济州府做不成铁案?”
宋江忙向这刘仁、何兴道:“多谢上差指点。”又对朱仝、雷横道:“还不拿下!”雷横一听,奔马直取林云,朱仝却心里总是感觉有些古怪,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由他去了,自己却提缰未动,毕竟这英雄哪有以多欺少的。
看见雷横骑马挥枪而来,林云拉好架势,举起朴刀,一交手,雷横觉得有些怪!两人长枪对朴刀,斗了三四合,雷横刚才得意已经全然没有了,林云却是微微一笑,发出八九分力道一刀挥去,雷横忙提枪来架。只见火星一闪,雷横只感觉一阵大力伴随那朴刀刀身携带一股朔风袭来,整个上身跟着这股邪风往后一仰,差点跌下马来,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揪住马鬃,直把那马揪的厮鸣不已。同时感到双臂一阵麻木,耳朵似乎都被塞满了枪身的震动声。
雷横只觉得这一下来的凶猛又邪门,忙弃了林云,退到朱仝身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叫他安心些,朱仝看见他面色煞白,双臂兀自颤动,大口喘气着,心道不好。忙对一旁的宋江道:“押司,今日天色不早,我等宜早些上路,莫耽搁了!”
宋江看了身旁一言不发雷横,隐约看见其手上虎口出渗出血来,知道眼前这人怕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雷横也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宋江,这一对视,宋江全明白了,这雷横平日里是把这“横”用到了极致,在郓城县若是论武艺,眼里只有朱仝,只是这二人武艺虽有差距,却是不大,便是周边的州府的狠人,若是捉对,雷横似乎没吃过甚大亏,不想今日却从眼神看出了从未见过的畏惧!
宋江忙定了定神道:“英雄果然武艺高强,小可佩服,能否告知大名?”
林云冷冷一笑道:“不敢,若是说了,叫你等回去随意安了罪名,却是如何是好?”
宋江暗自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得罪了,若是早知道这人如此厉害,死活也要结交一番,谁会管这两个公人的闲事?不过这面子还是要的,只得拱手道:“英雄既然不便说,那小可就此告辞了,否则,若是误了时辰,只怕知县相公问罪,岂可担待!”
几人说罢便打马往济州方向去了,刘仁、何兴一看,忙哭喊着道:“押司一走,我等性命难保!”雷横板着苍白的脸道:“滚!”
这两人还不是死心,把身上的银钱全都拿在手里,托着送到宋江马前,宋江也不恼,只温言道:“二位上差,小可还有公务在身,恕不相陪,就此告辞!”
刘仁、何兴眼见已经无法挽回,当即哀嚎着,跟在三人马后跑着,只喊着:“押司,救救我等!”朱仝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后面跟着七八个军汉忙呵斥道:“你这两个鸟人,如何这般缠人,我等都是出来办差的,现下正要回去复命,莫要在此聒噪,误了正事!”
这两个撮鸟只得慢慢地哭丧着脸来到林云等人面前踏踏实实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