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丰安更是满肚子的愤怒。这少女的遗体就在旁边,李茂夫这狗官案子不断,反倒先要钱,真是可恨至极。
“都别吵吵,你们是不是不知道现在镇里缺银子。想要抓人,还的往县里送,难道不要钱吗?行了,若是没有银子,这事情本官可是断不了。”李茂夫恶狠狠的说完,就准备离开。
“慢着!”
看到李茂夫要走,实在看不过去的季丰安站了出来。
看到季丰安跑出来出头,李茂夫立马讥笑说:“哟,这不是前些天想到我这里讨饭碗的家伙吗,怎么着,饭碗不讨了,要来跟我作对啊。”
为了帮老妇讨个说法,季丰安没有理会李茂夫的讥笑,他说:“你身为镇护,现在案子当场,人证物证又聚在的情况下,怎么能不为民做主。你如此当官就不怕被人上报到县里,撤了你的这顶官帽吗?”
“哈哈哈……”
听完季丰安的话,李茂夫大笑不止。笑到最后,差点连眼泪都要笑了出来。
这个世道,还有人想撤他的官帽?那估计这样的人现在还没有出世。
县里也好,郡里也罢,那个地方他没有给钱去打点。如果不打点,他早就被撤了,不用等现在。
世道如此,他一个小小的镇护,能有多大作为。只要能多捞钱,然后往上爬爬,这才是正事,其他的哪用管这么多。
“哼,季丰安,不怕你去告。你现在就去,你要是能告倒我,我跟你姓季。”李茂夫恶狠狠的指着季丰安的鼻子说道。
看着李茂夫一脸恶狠狠的模样,不单只季丰安无可奈何,就连有些围观人们的镇民们都暗自抹泪水。
在镇民们的眼里,李茂夫就是个无耻至极的狗官,如此摆明的案件他都要收钱才肯管。
李茂夫见季丰安不再说话,就带着他唯一的手下,趾高气昂的走了。
李茂夫的离开,引起了围观人们的民愤。
“真是天杀的李扒皮,怎么不去死呢,天天在村里变着法的要钱。”
“是啊。这个李扒皮早就该死了。”
“呜呜……我的女儿啊,谁能帮你讨个公道啊!”
听着围观镇民的讨论,又见老妇痛失女儿的悲痛画面,季丰安不知不觉的把视线再次放到了远去的李茂夫的身影上。
在他的心里,李茂夫这个狗官真的太可恶了,如此为官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李茂夫的背影逐渐模糊,季丰安却没有收回目光,围观的镇民也没有停下咒骂李茂夫去死的话语。
镇民们很纯良,他们不会轻易对人恶言相向,只能说这李茂夫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超出了他们所能忍耐的底线。
与镇民们一样,季丰安非常厌恶李茂夫。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如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跑到东宁镇来讨饭碗。
季丰安在东宁镇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彻底了解了李茂夫的为人,这让他心中隐隐生出极大的不满,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今天,在围观镇民的恶言咒骂之下,季丰安有了一个决定。
对旁人来说,他们自是不知季丰安在想什么,他们只看到季丰安目光出神并隐隐有杀意的看着李茂夫离开的方向,呆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