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经纬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他这么毫无理性的行为了。

他刚才的姿态，像极了被惹怒的凶兽，暴戾，凶残，不顾一切。

——

“……陆迟。”

少年的校服一角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紧随其后的是轻轻唤他名字的清甜女声。

陆迟回头，墨眸盯着身后紧皱眉头的秦初情，她眼里有光，纯净的令人心尖微颤。

“你为什么打架？”

他咬着烟嘴，斜眼睨向互相搀扶着逃走的俩男生：“没什么，一点小事。”

那些肮脏的、混乱的，带着一股子恶臭味的人间黑暗，还是别让她知道了。

秦初情拧起好看的眉梢：“你当我是八岁小孩儿吗？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信？”

“没。”陆迟眼角微垂，清隽的五官带着点疏懒散漫的味道。

秦初情正在查看他手上有没有伤，听到他的话，迷茫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满的疑惑不解。

陆迟扯了扯薄唇，眸子里黑漆漆的，哑声笑道：“我当你是三岁小孩儿。”

得哄着的那种。

秦初情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望进他深邃漆黑的眸子里。

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听到身后有道恨铁不成钢的暴躁男声。

“陆迟！！！”

秦初情反应很快，在教导主任走近之前，就迅速松开了抓着陆迟的手。

陆迟身形没动，光色深深浅浅的眸子落在自己的手腕处，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儿手心的温度。

有点暖，有点不舍她就这么把手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