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向武善王，不知他要说出怎样的事来。

裘旭东一头雾水，他当初败给黄东坡之后，本心灰意冷，想去万族疆场殊死一战，以为人族做出最后贡献，但半路上遭遇了截杀，武善王搭救了他，为了报恩，裘旭东答应去衡平府当内应。

武善王怎么会愧疚自己呢？

似是同步回想着当年往事，武善王说：“当年我搭救的你，乃是巧合，但是后来真正让你去衡平府当内应的，其实是来自神御王的想法。”

“神御王？”裘旭东立即想到了那位最受人族爱戴的最高领首，如今这位领首还在万族疆场为人族奋战，其言其行，都是人族心中至高无上的第一领首。

三王之中，惟神御王最受爱戴，每一位人族子民俱是由衷地拥护，而文渊王与武善王，更像是辅佐神御王的两大助手。

即便武善王，提及神御王，亦是满怀敬仰之情：“神御王算是未卜先知吧，他感觉衡平府脱离人族，代表人族内部出了问题，而这些问题会在后续愈演愈烈，他期望有人能打入衡平府内部，从侧面了解人族的问题。”

“而你败给黄东坡之后，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你可以说是负气离开人族加入衡平府，衡平王也需要你这样的实力干将，再加上前期让你在衡平府安心发展，不启动你，方便你全面赢得衡平王信任。”

“你的身份，除了神御王和我，当时没有第三人知晓，就连文渊王也不知道。”

“这事瞒着你，也算是为了你好，这样更方便保护你的安全，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如果你责怪就责怪我，毕竟是我一直隐瞒。”

“是你还是神御王让我到衡平府当内应，根本不重要。”裘旭东昂首，继续说：“诚如你所言，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神御王安排我去的，我肯定时刻想着早点回报人族，在衡平王面前就容易露出马脚。”

裘旭东并没有介意，武善王也放下心来，因为他了解裘旭东，是个耿直并带有几分自傲之人，十分不喜被人欺骗。

程凡在一旁问道：“我有一事不解，这事为什么要瞒着文渊王呢？”

神御王和文渊王是夫妻，但这件事，神御王明显更信任武善王。

武善王说：“兄弟之间的情义，某些时候是高于夫妻之间情义的。”说毕又呵呵一笑，“只是玩笑话。”

程凡却不觉得是玩笑，他暗自分析，应是文渊王某些方面让神御王不能放心，才防了她一手。

但是，是哪些方面呢，他猜不透，于是又问：“武技学院这事这么大，是不是应该立即向文渊王汇报？”

武善王沉吟许久，说：“容我先想一下。”转身对裘旭东说，“你暂且就和我们一起住在衡平王府。”

如今的衡平王府，有人族军士层层把守，武善王、程凡等人均暂住这里，放眼人族，恐怕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晚上，程凡在后院里散步，见到裘旭东也推门而出，忙迎上去：“裘院长，我来搀扶你吧。”

裘旭东摆摆手，呵呵笑道：“不用，我虽然没有当年勇，但行动还是很方便的。”

程凡念及与衡平王一战之时，裘旭东传输了大量元力给自己，依旧感到亏欠与感激，便陪着老人走到了院中。

两人闲聊了一会，裘旭东问了下程凡目前的实力，得知程凡已是八荒境初级、雷霆战体大道品质，《雷旨天书》修炼至第六卷御虚道，甚是欣慰。

他说：“人族即将面临一场大风暴的洗礼，否则难以根除顽疾，你有这等实力，最好不过，人族需要你这样的青年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