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周围古树参天,广场两侧偏殿林立,极远处是大雄宝殿,高大巍峨。
各色建筑皆用琉璃瓦、画像砖、大理石为材料。无不雕梁画柱、飞檐拱角。
四处香烟缭绕,鸟语花香,虽说肃穆庄严,而且透着神秘气息。但也不失为一处美丽的风景。
雾树引领李伯阳进入东侧的一处禅房,分宾主落座,小沙弥上了茶。
雾树端起茶杯,道:“贫僧说话直接,还望李施主见谅。请品茗。”
李伯阳从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好茶。”并无多言。
雾树放下茶杯,问道:“李施主可曾听说千峰城有人杀死我千峰小寺之事?”
“如此重大之事,焉能不知。”李伯阳淡淡地道。
雾树脸色一变,但还算沉得住气,道:“愿闻其详。”
“那是有人假冒在下,逼迫在下现身,牵连了贵寺,在下甚是过意不去。在下来此的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揭开这人的真面目,还在下一个清白。”
李伯阳并没有告诉雾树自己知道贼人是谁,是因为此刻自己是李伯阳,而不是田宕。
“哦?”雾树改变了话题,问道:“敢问李施主缘何要见掌门师伯,亦或是雾茶大师兄?”
李伯阳暗忖: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说道:“说来话长,皆因当年在下在天小镇贩卖修炼秘籍之故,当时卖给了贵寺智远大师一套降魔棍心法,贵寺遂想知道在下为何知晓此心法。”
雾树面无表情,等待李伯阳的下文。
李伯阳又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当时在下有要事在身,所以便与雾茶大师定了五年之约,来贵寺面见方丈大人,亲自解释一切。这次前来,就是赴这个五年之约的。”
雾树闻听,赞道:“李施主倒是一个守信用之人啊,贫僧佩服之至。”
李伯阳道:“这是我辈修真之人最基本的行为准则,不足挂齿。请问千峰寺具体在西水州什么地方?”
顿了顿,问道:“说来惭愧,在下孤陋寡闻,竟不知修真界第一大派千峰寺落座何地,大师可否告知?”
雾树闻听,迟疑了片刻,道:“既然李施主如此守信用,贫僧也不相瞒,我千峰寺在西水州边陲万仞山之中。”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李伯阳道。
雾树话锋一转,问道:“闻听当年李施主自称是杀神斑斜前辈的弟子,不知是真是假?而且李施主似是拥有杀神斑斜前辈的峰会令,可是真的?”
李伯阳虽然胆大,但却心细,而且极为谨慎。
闻听雾树之言,心中一动:这雾树不是好奇心特重,就是别有目的,否则怎么会问起峰会令?
当下笑道:“皆是陈芝麻烂谷子之事了,难得大师还能想起,呵呵。这茶确实不错,请问大师,此茶何名?产自哪里?”
雾树见李伯阳不正面回答,只顾左右而言他,搪塞自己,甚是不悦。
面色一冷,问道:“贫僧的问题,李施主缘何不作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伯阳依旧从容地品茶,然后道:“水至清则无鱼,这茶嘛,至清则无香。陈年旧事早已沉淀了,就如这壶里的茶一般。若再用水冲也是无味。”
言外之意,此事已经过去,再提出来,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