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开始了信口开河,寻找机会逃脱。
“闭嘴,一会儿有得你说的。”惑霞淡淡地说道。
李伯阳不管三七二十一,依旧喋喋不休地道:“晚辈实话实说,对了,晚辈还有一大优点,那就是喜欢与人聊天,海阔天空,聊什么都可以。若是强迫晚辈闭嘴,那从晚辈嘴里再也听不见一个字了。”
惑霞不管李伯阳的喋喋不休,转身看着葛松本,道:“此人我必须带走。你有什么问的,尽快问吧。”
“真是巧了,我也这么想的。”葛松本毫不相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比你多一人,你没有胜算。”
“你的两名弟子都已受伤,如同废人。”
寻梦香是万万不想惑霞和葛松本达成协议的,那样迟早会露馅。
所以装作大怒状,喝道:“那就再战一场,我一定杀了你们。”
心中暗暗祈祷:最好打起来,这样才有机会杀了这小子。
“阁下认为如此僵持下去,是明智之举吗?”惑霞问道。
“那又该如何,请道姑示下。”葛松本以退为进。
“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问,待都问清楚了,再做决定如何?”惑霞果断地说道。
葛松本迟疑片刻,道:“好,就这么办,请道姑先问吧,老夫不着急。”
葛松本迟疑是因为自己有太多秘密,怕通过问李伯阳问题,而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惑霞倒是爽快。望向李伯阳,道:“年轻人,能告诉我你是哪个门派的吗?师父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云傲松,是崆峒派内门弟子,下山历练结束,这是返回崆垌山。师父名讳:空空子。”
李伯阳信口开河,真真假假。
崆峒山就在甘肃城外,是西水州道教的一处圣地。李伯阳在典籍里读过。
“缘何击落我弟子头顶的毛巾?”葛松本似是等不及了,问道。
“这个嘛?晚辈感觉前辈四人可疑呗,而且马上就要到崆垌山了,所以就试探一下。”
言罢,故作神秘地道:“晚辈这次下山,听了很多修真界的轶事。据说一般乔装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呢。”
葛松本并没有生气,依旧心平气和,问道:“你知道吗,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我……哪里可疑了?”
李伯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鬓角,道:“很简单,前辈一双手细皮嫩肉的,哪是劳作之手,偏偏还头系白毛巾。而且前辈鬓角没有毛发。口音也不对。”
葛松本和外出野下意识地摸了摸鬓角。
李伯阳继续道:“若前辈扮成商贾、或者达官贵人之类的,到也说得过去。哎,前辈是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啊。前辈,您这么多年怎么混的呢?”
李伯阳悲天悯人,唉声叹气,大有为葛松本和外出野可惜之感。
外出野问道:“你的口音也不对,怎么解释?”
“晚辈下山历练,会说很多种方言呢。”李伯阳学着当地人的腔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