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狰狞大汉,怒吼一声:“老二。”挥舞着狼牙棒横扫过来。
刘木脚尖在地上轻点,身形借着刀势旋转,升上半空,一刀扫断了身下的棒杆,又一刀劈入大汉肩头,直没入胸。
那用剑的见此情景,心胆俱裂,怪叫一声,返身逃去。刘木运力于刀,脱手甩出,剑士听得背后风声,矮身避过,正自庆幸,抬起头来,一柄大刀正在眼前。
刘木站立不动,那刀取了敌首,自飞回来。这是飞燕诀里的燕返功,运内力于身,则可在空中转折,运内力于兵,则可飞去归来。
刘木接了长刀,凝目看去,刀身锃亮,滴血不沾,不禁仰天大笑道:“好刀,好刀。”
转过身去,众匪徒见到杀神看来,齐的大喊一声,四散逃去。
刘木把刀插到背后,走回来,到了王爷面前,抱拳而立,王爷喜形于色,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好英雄,好刀法。”
背后忽有一阵马蹄声,刘木转过身来,守在王爷面前。
来的马队,队列整齐,黑甲黑盔,手持黑杆长枪,腰佩黑鞘长刀,连马也都是通体黑色。看过去长枪林立,寒光闪闪。
那马队小步奔跑,不急不缓,刚才有些匪徒逃往那个方向,现在又被驱赶回来,到了刘木跟前,好像水流遇到了河中巨石,自然拐向两边,贴着崖壁偷偷的跑过去,大气也不敢喘。
马队行到刘木身前十米,整齐的停住。中间两马前行,分立到队前两侧山壁处,后面又出来两马,依次排到前列。这样往复出来了七八对,后面终于有了不同。
两匹高头大马行上前来,明显比旁马高了一头,显是品种不同。马上骑士一个盔带黑缨,没有拿着长枪,马上挂着一把七尺长刀。另一人身着黑色长衫,头戴八卦巾,谋士装扮。
两人前行几米,下得马来,走到近前,单膝跪地。刘木慌忙让开,站在一旁。
南怀王哼了一声,“我还没死,你们是不是很惊讶?”
两人忙低首谢罪,那谋士道:“请王爷恕罪,我等到了山口就要进来,谁知陈仲达副统领拦了马队,让我们等王爷的信号再进入。他持着王爷手令,我等不敢违抗。后有杂役逃出来,才知道情况危急。为救王爷,我等违令而入,这决定是我下的,愿担罪责。”
王爷瞥了一眼地上陈仲达的尸体,黑缨骑士道一声恕罪,站起来走过去搜了尸身,果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色圆牌。
骑士回来跪下,双手高举圆牌,膝行上前,王爷拿了圆牌,看了几眼,揣到怀里。
刘木在旁边瞧得入神,突然想起来,刚才是不是自己应该上前接了银牌,再递到王爷手里,尽到一个侍卫的职责。“算了,我果然不擅长拍马屁,厨师才是主业。”刘木自我安慰道。
王爷上前把两人扶起来,道:“是我错怪你们了。我待亲卫推心置腹,想不到陈仲达这贼子,不知恩图报,还要取我性命。幸赖刘木英雄了得,杀了这恶贼,救了我性命。”
他又拍了拍谋士的肩膀,又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及时醒悟,带兵进来解围,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