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茂明仔细看了刘木半天,叹了口气道:“你太莽撞了,为什么要杀他,你知道他是谁?”
“不知。”
“他是赵扶苏的儿子。”
“赵扶苏?不认识,那是谁?”
“赵扶苏是禁军副都督,禁军内排名第二的官职,仅在南怀王之下。”
“那他儿子为什么成了承南王侍卫,为什么要挑战我?”
“赵扶苏本来就是承南王的人,他是承南王和南怀王争夺军权的一枚棋子。”
“哦。”刘木懒得想那么多,争权夺利的事呗。
“听说赵扶苏本来有意要倒向南怀王,你这一刀下去,不可能了。”
“哦。”关我啥事,是他找死,刘木心想。
两人又喝了会闷酒,蓝茂明忽然又道:“听说那侍女小兰,是南怀王安排在承南王身边的探子。”
“嗯?”刘木这才有些明悟。他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一改阴霾。
两人也不言语,又喝了几杯。
蓝茂明忍不住道:“你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刘木心情大好,笑道:“问那么清楚干嘛。我本就朋友不多,只要不害我就行了。”
蓝茂明一时神情微动,忙饮了杯酒。
两人觥筹交错,再不谈此事,只说起从前书院。
月上柳梢,刘木叹道:“书院的生活真好。”
“是啊,可惜你我已经回不去了。”
饮罢,两人在酒楼前分别,蓝茂明低声说道:“索七在南怀王府。”说完拱手而去。
刘木在南怀王府后门巷外的茶楼上听了几天书,他坐在窗边位置,正对小巷。
终于有一日,见到一人穿着斗篷出了小巷。他虽然裹得严实,刘木的位置却能看到露出的半张脸,正是索七。
刘木跟着他,左走右走,进了小巷。索七走到一扇门前,敲了敲门,闪身进去,里面一阵莺歌燕语。
刘木很有耐心,旁边找个角落蹲着。
这一等就到了半夜,索七志得意满,全身疲惫,出得门来,伸个懒腰,往回走去。
路过黑暗角落,眼前忽然一暗,胸前刺痛传来。有人用布蒙了他的头,利器顶在心脏位置。他不敢大喊,连忙低声道,“好汉饶命,我有钱,我怀里有八百两银票,您都拿走。”
“不要大喊,不要乱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不要钱,我要答案,说错就死。”声音沙哑,索七没听过这样的嗓音,连忙称是。
“你和南怀王说了什么?”
索七心想,莫非是密谍司的人,索性和盘托出。
原来那日,他并未走远,而是躲在一旁偷看,后来见到刘木浴火重生,大为吃惊,以为得到天大秘密。因曾听闻南怀王最喜搜集奇闻异事,特意投诚,以为进身之阶。
他本新入匪帮,并无劣迹,王爷当场赦免了他,让他成了王府天罡组织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