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堂主跟慌,逃出生天的大喜遇上被伏击的大悲。
大喜大悲两重天,让他的心态完全崩了。
他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念头,此时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走那边!那条道没有官军!”
牛堂主眼尖的发现了一线生机。
于是叛军呼呼啦啦的向那条象征着生路的官道涌了上去。
王鹏也不心急。
这是一条三岔路口。
王鹏的任务就是守住其中一天路,把叛匪赶上另一条路。
所以王鹏很淡定,看着牛堂主带领着属下呼呼啦啦的从他面前跑过,他没有丝毫阻拦或者追击的意思。
其实王鹏也明白,这条大鱼是夏日的,如果抢了夏日的猎物,夏日绝对会发飙。
牛堂主带着属下一路狂奔,原本就丢盔弃甲十分狼狈的一行人,此时更是疲惫不堪。
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官道这边,夏日已经带领骑兵磨刀霍霍等待多时。
牛堂主迎面撞到了夏日的枪口上。
牛堂主绝望了。
他带着这帮丢盔弃甲的疲兵,是绝对没可能在夏日的骑兵下逃出生天的。
“堂主!堂主!我们怎么办?”
属下慌慌张张的问牛堂主。
牛堂主很想说,他也想问怎么办,可是他是主将,不能慌。如果他表现出哪怕一丝慌张,对军心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牛堂主头脑在飞速运转,眼睛在四周飞速打量,他要赶快找到生路,不然真凉了。
然后牛堂主眼睛一亮!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眼睛一亮了。
第一次从围山的官军缺口逃出,这一次他还能逃出生天吗?
“往那里跑!那边是树林!骑兵优势在树林展不开,逃进去就赢了!”
牛堂主又一次发出指示。
“兄弟们!冲啊!生路就在眼前!想活命的跟我跑啊!”
稀里哗啦的,叛军仿佛一群被杀虫剂驱赶的苍蝇,玩命狂奔。
千米…
百米…
十米…
到了…
冲进树林的叛匪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被眼前的树林打击到了。
稀稀拉拉几棵树,不过一人高。
最令人绝望的是这些树,都还没有手腕粗。
对骑兵完全没有丝毫阻拦作用。
可是,夏天已经带着骑兵,悠悠哉哉的纵马跟上了。
“上树!快上树!”
牛堂主此时已经病急乱投医,管不管用的,试试吧。
于是叛军也不逃了,一窝蜂的往树上爬。
于是夏日乐了。
听说过在树上摘果子的,没听说在树上摘脑袋的。
更没听说过往树上捅菊花的。
夏日用手里的长毛,戳了戳身旁挂在树上的叛匪。
叛匪被戳疼了,手一松从树上掉了下来,摔的七荤素的。
还在树上挂着的另外两个叛匪吓得瑟瑟发抖。
啪的一声,小树的枝丫承受不住叛匪的重量,匪徒从树上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悠扬的惨叫。
夏日的嘴笑得都合不拢了。
他今天才发现,原来打仗可以是这样的,没有真刀真枪的拼杀,没有流血。
只有这树上挂着的一串串功劳。
牛堂主就挂在一颗不高的小树上。
与别的树上都挂了一串的人不同,他毕竟是主将,独享了一棵树。
可是牛堂主却没有因为这样的特殊待遇而欣喜,绝望、后悔等各种情绪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