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黄健豪一巴掌扇了两个嚷嚷的:“显摆是不是?天锁哥和方辰不比你们聪明,知道怎么处理?”
到楼上,张天锁扔给方辰一根烟:“今天我们差点儿被撞,如果不是瓷器防护做得比较好,就完玩了。当时我就怀疑是天星公司崔洋猪想找事儿。现在吴子期又带了崔洋猪对我们不满的证据,两相印证,已经确定无疑了?”
方辰接过烟,点燃:“吴子期和锁哥你的关系到底如何?”
张天锁说道:“当然是兄弟了,两年前一直跟着我。后来单干跑运输。听说点儿比较背,出了好几次事故,所以也不富裕。”
方辰笑起来:“你是不是也在犯嘀咕。两年前就分开,他的近况你都是听说,看来好几年没交心了。那么,这个人可信吗?
“更何况吴子期他过来把天星卖了,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是其他竞争对手收买了吴子期呢,直接栽赃陷害天星洋猪呢?”方辰说道:“我们和洋猪相当于鹬蚌,某个其他的竞争对手是渔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张天锁愣怔了很久,任由烟头在手里燃烧:“那你说怎么办,如果忍下不报复,事后证明就是天星洋猪挑衅我们!那就完了,还谈什么江湖地位?”
这话里满是牢骚,甚至有戾气了。
方辰哈哈一笑,却是顺着他的话说道:“世事就是这么操蛋,明知道是错也必须做,要不我们就没脸了。你就说那个鹬蚌,能不争吗?不争的话,要不鹬饿死,要不蚌被吃。所以,该争还得争。但如果鹬吃了蚌,或者蚌夹死了鹬,还有可能看到渔翁是谁。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做,就心狠点,把所有的疑点都计算进去。”
张天锁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瞪大眼睛看着方辰,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
“你要是没有意见就先听我的!”方辰又说道。
张天锁点点头:“行,我也学着点怎么做。”
只是,这话明显透着言不由衷。
“没想到锁哥你也会说漂亮话了”方辰笑笑:“什么事,都讲究师出有名。我只不过是找到动手的依据而已。”
方辰把吴子期叫到楼上。
吴子期只有三十来岁,但脸上的痦子和皱纹交相辉映,说是五十岁也有人信。
“坐!”方辰依然微笑着,为吴子期搬了一个凳子:“你说是天星指使的。那有什么书面证据没有?比如短信,电话录音,或者企鹅聊天记录,能证明崔洋猪对易通不满,并且要毁掉易通。”
吴子期眼睛一亮:“有,我有短信。崔洋猪让我见到易通的人不要客气,吵架就吵架,干架就干架,不要当怂蛋。”
方辰接过吴子期的手机,翻了翻,直接递给张天锁:“保存好。”
“还有吗?”方辰继续问。
吴子期说道:“那,崔洋猪在企鹅群里公开骂易通,算吗?”
这下轮到方辰的眼睛亮了,直接把吴子期拉到王蕾蕾屋里,墙角有一台电脑。小姑娘对电脑非常爱惜,还蒙着白色台布。
这是易通初成立时方辰购买的一台,配置就当时来说,还是很高端的。而楼下一台很老旧的型号,运行起来吱吱嘎嘎响的,是原来配货站的资产。
打开她所用的电脑,让吴子期登上他的企鹅号。
天星的群里,崔洋猪不但大段的辱骂易通,还有其他几家竞争对手。根据骂的内容可以看到,天星公司的经营真是每况愈下,生意被抢的差不多了。
这崔洋猪也是肚里憋不住二两屎的货。
方辰摇摇头,既没有实力又口无遮拦,你不当炮灰谁当炮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