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可都收拾妥当了?”
澹台缘浅放下手中的族谱。“好了,你们过来吧!怎不见程杨,秦六?他们去哪了?”
“去选棺木了。”
澹台缘浅点头,将那族谱递给秦深。“你看看这竹简可有蹊跷?”
“嗯?白家族谱?”秦深眉头微皱。“怎会在这里?”
“这是在上官红袖身上找到的。按说,她对白家恨之入骨才对,怎会将这族谱视为珍宝般藏在怀里?”
“你觉得这族谱之中暗藏玄机?”
“正是。”澹台缘浅回头看向那矮塌上的女子。“如程杨所说,她被软禁在佛堂里,又如何会葬身在祠堂?故而,我猜测她出现在祠堂的目的便在这族谱上。”
秦深反复翻看手中的竹简。“有道理。若程杨曾对她言明要寻找宝藏的消息,那她拼死得来的这族谱怕是当真与藏宝地点有关。”
“你可看出什么吗?”
“一时间还没有头绪。”秦深将竹简递还给她。“你先收起来,待程杨回来再一道参详。”
澹台缘浅才将竹简收入乾坤袋里,便见程杨与秦六面色阴沉的走入庭院。
“这是怎的了?棺木呢?”
秦六忙上前行礼。“回夫人,棺木已经订好,片刻便会送到墓地去。”
说罢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程杨,又语气愤恨的说道:“我与程杨兄弟去了一趟城主府,原是想杀了那白成儒为上官小姐报仇的,
不想那府中奴仆竟哭嚎着说是上官小姐杀了他们城主还纵火烧了祠堂。简直一派胡言,一个病痛缠身的弱女子如何能杀了那正直壮年的白成儒?”
秦六话音落下,却见几人皆是面色沉重的看向矮塌上的女子,不由得心中一跳。
“不会当真”
程杨缓缓坐在矮塌边上,眸光怜惜的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女子。“是她杀的。是她哄了白成儒,放她进了祠堂。可她为何要如此决绝呢?
我说了,我会接她走的,她若是想要那白成儒的性命,我去杀了他便是。何苦要这般这般惨烈!”
澹台缘浅亦是心中怜悯这个一生悲苦的女子。“你可是对她说过,我们此行的目的?”
程杨浑身一僵,眸光慌乱的看向澹台缘浅。“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是不是?她她定是去找白成儒打探消息去的!”
澹台缘浅将那白家族谱递给他。“这便是她拼死得来的消息。”
程杨双手颤抖的接过沉重的竹简,眼中的泪水再次滚滚落下。“我说了不用她帮的我再想法子就是了,何苦何苦搭上她的性命啊?”
“节哀吧!她早已是油尽灯枯的身子,这般苦熬着也是折磨。她如今报了仇,也还了你的恩情,想必她也是得到解脱了。”
程杨胡乱抹了一把脸,又将竹简递过来。“便交给阁主保管吧!我去送她一程。”
程杨说罢,转身抱起上官红袖的尸首慢步走出庭院。
“秦六跟过去帮忙。”
“是,属下这就去。”
秦六说着快步追上程杨,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后。
“那个程杨兄弟节哀啊!这逝者已矣,你要想开些啊!”
“嗯。”
“你可不能胡来啊!上官姑娘定也不愿你悲伤欲绝的,殉情什么的,那当真不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