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厉害的女子,你当真对她毫无戒心吗?”刁门主以长刀撑地,阴郁的眸子满是忌惮的看向澹台缘浅。“文能定国策,武能战沙场,心怀天下,亦有仁德美名。天下有如此国母哪里还需要国主啊?”
秦深挑眉一笑,望向澹台缘浅的目光宠溺而骄傲。“朕的皇后,自然远非其他女子可比!”
“其他女子?”那刁门主轻声嗤笑。“这般才能世间男子又有几人呢?南帝便不怕有朝一日,皇位不保,江山易主吗?”
“莫说是皇位与江山,只要她开口,便是我的性命亦可随她处置。”
刁门主鄙夷的看着秦深,似是极瞧不起他这般宠妻无度的模样。“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祖制自有道理,娶妻娶贤,那容貌太盛的,皆是祸家之像。”
“哦?若是这般说来,想必刁门主的夫人定是其丑无比吧!”
澹台缘浅慢步而来,身后的两个侍女仪态端庄,步履轻灵,随后的两百死士动作整齐,气势恢弘。一行人明明身份各异,气质悬殊,却莫名的凝成了一个势不可挡的气场。
那刁门主双眼微眯,全身紧绷,右手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长刀。“早前听闻澹台小姐以一己之力劝降了鄂牧族时,在下还曾耻笑传言不实。如今亲眼所见,才知晓自己是夜郎自大了。”
澹台缘浅将手放在秦深的手心上对着他盈盈一笑,无声的告诉他自己安然无事。见秦深了然一笑,这才转头看向那刁门主。
“本宫之所以能劝降鄂牧族,只因为本宫不忍这个英勇的种族就此没落。而今,本宫能让这两百死士倒戈相向却皆是你刁门主的功劳。
若非你长刀门惨无人道,枉顾人命,这些自小被你收养的孤儿何至于恨你入骨?”
刁门主眸光狠厉的望向一众黑衣死士。“若没有长刀门的庇护,他们早已饿死街头了!我给他们吃食衣物,教他们武功,他们的性命合该是我的!我让他们生便生,我让他们死便要去死!!”
狠厉的目光,阴狠的话语,让所有死士都忍不住毛骨悚然。十几年绝对的强横的压迫,早已在他们的骨子里烙下了深深的疤痕。便是此时,他们明知这个暴君已经穷途末路,他们还是打从心底里惊恐惧怕。
“你们这些个白眼狼!畜生!!猪狗不如的蠢货!!没有我,你们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我就养条狗也比你们强上百倍千倍!!”
见此情形,澹台缘浅不由得眉头紧皱,当真是愈发厌恶面前这个凶残自大的男人了。她将手按在腰封上,低声与秦深耳语。
“你倾尽全力与他正面交锋,我寻机攻他命门。”
秦深轻轻点头,在那刁门主正神情激愤,破口大骂时猛然提步上前,朗声大喝一声。只见他双拳齐出,倾注全部内力的两条金龙凭空乍现,金龙仰天长吟,携雷霆之势赫然扑向了刁门主。
“刀影幻盾!!!”
那刁门主也算是应对及时,在金龙现身的一瞬便已挥起了长刀,又一次使出了自己的防御刀法。只是秦深耗尽内力的一击却是不同于之前的碰撞的。
只见两条宛若实质的金龙,巨目圆瞪,龙吟嘹亮,锋利的龙爪竟能在纷乱的刀影中肆意搅动而不伤分毫。在两条金龙接连的冲击下,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御也终于渐渐出现了破绽。
“就是现在!”
澹台缘浅低喝一声,纤柔的素手飞快的自腰封上划过,一连二十枚钢针相继飞出,转眼便覆盖了刁门主的全身各处死穴。
“啊!!!!!!”
惨叫声陡然响起,刀影随即消散,两条金龙飞旋而起,而后便化作两道金光飞回了秦深的胸口。
“你怎么样?内力可是消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