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远:“听有一回你去走亲戚,那些人把你的褂子都拿走了!”王葫芦笑了,“咋不是啊?俺岳父去世,我去给他吊孝。晌午我去坟地给那些开圹的人送饭,他们不让我走,拽住我的衣裳要钱。我给他们两串钱,他们还嫌少。我身上就带这么多钱,狗娃子他大伯就把我的褂子扒了,让我拿着钱去赎。吃了饭,我让一个人拿了一百个铜钱给他们,才算把褂子要回来。”
东方远:“咱这儿就是这样的风俗。不管是娘家办红事还是办白事,只要女婿去了,就有人过去要钱,不这样不热闹。”王葫芦有些无奈地:“我去张营,你嫂子她的娘家侄儿、娘家孙子见了我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是那些不沾边的人喊着姑父、姑爷跟我要这要那。”东方远笑着:“反正你也喜欢跟人家笑话!你弟妹她娘家那村的冉镇上来赶集,不管是姓徐的还是其他姓的,也没有几个跟我笑话的。”
叫狗娃子的那位伙计走进雅间把一壶醋放在桌子上,“东方先生,醋拿上来了。”东方远点点头,“好,放在那儿吧,谁用谁自己放。”
狗娃子又对王葫芦:“姑爷,我跟你,可别放那么多,这醋不是从你家买的!”王葫芦:“滚,别跟我了,啥时候到店里跟你姑奶奶去,让她给你拿两个糖豆吃吃!”
吃完面条,几个人就下了楼。东方远和王葫芦都去了各自的店里,念先生则回了后院,他感到有些疲倦就坐在住处的椅子上眯了一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念先生起身洗了把脸,然后就取出那把麒麟剑走到院子里练剑。
半下午,佑回到了后院。他从衣兜里拿出两枚红皮鸡蛋,“大伯,我给你捎回来两个鸡蛋。我给你放在屋里的桌子上吧。”
念先生停了下来,“我晌午吃得饱,你留着自己吃吧。”佑问:“大伯,你晌午是的啥饭啊?”“我晌午喝了半斤多酒,吃了一大碗肉丝面。佑,你晌午吃得饱吧?”佑笑嘻嘻地:“吃得饱,现在肚子还发胀呢。”
佑把鸡蛋放进屋子里又走了出来,“大伯,我吃了酥肉、肘子、红烧鲤鱼,还有甜米,甜米里头还有大红枣,可好吃了!”念先生笑着问:“在山上吃过这么好的饭没有啊?”佑也笑着:“在山上没有吃过,今儿晌午吃得真过瘾啊!”
“去的人多不多啊?”念先生问。“多,屋里摆了几桌,院子里也摆了十几桌,有不少孩,可热闹了!”佑兴奋地,“俺几个是在客厅吃的。自强他姐夫还到客厅去磕头,贾伯伯给他发了一个红包,他倒了几个酒就走了。”
“你喝酒没有啊?”“我没有喝,老许大伯让我喝两盅,俺刘大伯不让我喝。后来还有一个人过去倒酒,贾伯伯喊他亲家。他给老许大伯倒了一碗,数老许大伯喝得最多。”“没有人喝醉吧?”念先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