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一瓶白酒,童国君临走时,冲着白手道:“手,有事你说话。”
白手心道,吐沫吐我脸,巴掌打我脸,我都忍了,还能有什么事。
但事与愿违。
过了两天,又一批皮箱在送往县百货公司时,再被砸坏了二十多只。
与次一样,白手全部赔偿,还劝颜丽丽不要报警。
颜丽丽不干了。
这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两次损失都由白手赔付,但她觉得忒没面子。
敢打颜丽丽的脸,以后还让她在城关镇怎么混。
再说了,颜丽丽的承包期到这个月月底结束,她正争取下一个承包期,她岂能容忍有人破坏。
颜丽丽请人给张跃进捎话,到此为止,否则就不客气。
对颜丽丽,张跃进还是怵几分的。主要是他小辫子太多,比如说聚众赌博、聚人看不该看的录像,等等。
张跃进之所以敢欺负白手,无非是看他没有靠山,又是乡下人。
对城关镇的人,张跃进还真得掂量掂量,颜丽丽有多大能耐,张跃进很清楚。
像刘践,张跃进就不敢沾惹,明明是刘践抢了他的人和抢了他的生意,他却只敢就白手下手。
这阵子,白手也算琢磨透了,要不想个法子,他的皮箱厂就只有关张的份。
琢磨了一天一夜,白手有了主意,也下了决心。
白手正要去县城找伍只眼,没想到伍只眼带着老三炮,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白村。
俩人还神神秘秘的,戴着草帽和墨镜,像是鬼子进村,乔装打扮过的。
白手猜是有重要的事情,把俩人请进办公室后,关门还锁,连窗帘都拉了。
果不其然,伍只眼道:“小白,有个重要信息,怕电话里说不清,我就把三炮带来了。”
“三炮哥,什么重要信息?”白手问道。
老三炮道:“孙屠夫身边有个人,是孙屠夫的军师,孙屠夫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顿了顿,老三炮看着白手道:“七年前,我曾救过这个人,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前几天,我与他见了一面,他愿意为咱们通风报信。”
伍只眼道:“小白,我吃不准,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白手心里一动,“三炮哥,他有什么要求?”
“钱。他是个孝子,父亲得了癌症,他需要大笔的钱。可孙屠夫只给了他三百块,据他说,他要把父亲送到省城去治疗,三百块远远不够。”
白手点了点头,“他要价多少?”
老三炮道:“一千块。”
白手干脆道:“我给他两千。”
说着,白手拿出一千块钱,“三炮哥,你告诉他,事成之后,我付他另一个一千块。”
老三炮没有马拿钱,“小白,你得先告诉我,你让他干什么,他能不能做到。”
伍只眼也道:“是啊,万一他做不到,或不愿意做,你这钱不是白花了么。”
“很简单,就做一件事。让他动员孙屠夫和他的人,夜里到我家去搞破坏。确定以后,把消息通知三炮哥,三炮哥再转告我。”
老三炮道:“这事不难啊。”
伍只眼道:“我看这事难。这帮家伙,只敢在县城横行霸道,不敢到乡下闹事的。”
白手笑了笑,“三炮哥,你可以教教他,让他跟张跃进和孙屠夫说两点。我估计,这两点一说,张跃进就会让孙屠夫带人前来我家闹事。”
老三炮忙问,“小白,是哪两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