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老,你有什么发现?”苏礼问。
“有一些我发现这里的人精神似乎都十分脆弱疲惫,他们的状况很糟糕。但是从这里人神色间的麻木又可以看得出他们应该早就习以为常,这不是短期的灾难可以形成的。你们剑宗的任务信息有问题。”赤老吐槽了一句剑宗。
苏礼想了一下之后却注意到了一个之前没有在意的点,他说:“应该不算是宗门信息有误,而是这个任务已经挂在侍剑台一百年没有人接了。宗门对这块地方并不是十分重视,只是出于对周边情况的监视需要才设置了这么一个驻地和常驻任务。但是宗门的不重视以及任务时间的漫长使得很少有人愿意接这个任务,所以这一百年内发生的事情剑宗恐怕也并不知道。”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对这个国家怎么样也没太大兴趣,先买我们需要的物资吧。”苏礼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他现在想的就是在这里怎么安安静静地呆满两年然后返回宗门。
如果说他现在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视角还不够高。如果他是站在宗门角度来思考问题,那么肯定是要探寻这里发生变故的原因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来说还不会。
苏礼离开剑宗已经超过一周的时间,一个人在外固然不容易,但是留在宗内的人却也没好受。
符门门主神符子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能够入定修炼了,每次他要入定修炼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悸然后变得浮躁不已仿佛随时都会走火入魔。这使得神符子只能暂停修炼金丹真人一周不修炼或许没什么,但问题是神符子自身与先天元气的交互似乎也出现了问题,他的身体竟然隐隐间对先天元气产生了排斥!这使得他的修为非但不能增加还有掉落的风险。
“混账!一群蠢货,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又在大发雷霆了,整个符门的弟子们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不可自拔。他们现在都分外羡慕起提前一步离宗的苏礼来,这种先见之明真的是令人佩服。
神符子此时两眼眼眶漆黑仿佛画了烟熏妆一样,整个人的精神都憔悴了许多仿佛受了什么邪恶的诅咒一般。但问题是他尝试了所有方法都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才是他心情越来越焦躁的缘故。连症结所在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只是就算如此,他依然没有将自己身体的问题和那个被他逼离宗门的年轻弟子联系起来
苏礼又一次找到了生活的乐趣,那就是布置整理那废弃的道观。在补充完了必要的物资之后,苏礼就将纳袋系在了小不点肉肠的脖子上,然后自己则是展开书案开始奋笔疾书。这道观还要布置一下,好在孤棹子的符书中就有关于如何将初级符箓布置成符阵的方法。当时孤棹子就是以风符阵来当道观屋顶的。
这个过程苏礼操作得很顺利,几乎是依样画瓢地在道观屋顶也布置出了一个风符阵。由此山风再也吹不入这道观了,而这道观也总算是有了点可以住人的样子。只是这处山麓中升腾的死气还是很让人难受,他要想住得舒服终究还是要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虽然没有站在宗门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但他从自己的角度也还是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