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扭曲空间虽强，也只是一门神通而已，就如凡人在一个巨大的圆盘中行走，会误以为自己一直沿着直线行走。

苏寒之所以没能看透，那是他法力不足，无法站在一定高度，又身在圆盘中，所以才造成这样的误觉！

老头没有在意苏寒，他看了眼烧红的双耳铜锅，转身走到浆汤河边，双手捧起河水，快速的跑回双耳铜锅处，将漏的所剩无几的河水倒入双耳铜锅。

双耳铜锅瞬间升起一阵白气，河水全部蒸干。

老头没有在意，又跑去捧河水。来来返返不知跑了多少次，天色都暗沉了下来。

直至天空亮起星辰，老头才停下来，从破烂的袖口里拿出一只黑龟。

黑龟已无龟甲，肉瘤的背上略有金色光芒。

只是这光芒已死，显得暗淡。

拿出黑龟的这刻，苏寒泥目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色！

“已无人气？”

巫九龄乃九阳宫圣女点化的一只黑龟，心智打开，具有了人类特性，又在浆汤国当国师多年，几乎与人类无异。

然而，此刻却没了人气，凡俗的就是一只普通的黑龟。

“回源返祖？”

世间万物皆有进化之能，无外力协助，速度缓慢，苏寒虽不知巫九龄是九阳宫圣女点化的一只黑龟，但黑龟实实在在具有了人气。

人气还很旺！

他也知晓这世间有的生灵具有血脉返祖的现象，但眼前的黑龟却不是血脉返祖，而是被老头给磨灭了人气！

直接磨灭人气，让黑龟沦为初始之初，未开化之生灵？

这是何等神通？

即便上世上万间经历，见此现象，苏寒也不由得震惊。

这老头实在太古怪，太强悍了，根本不是他现在这点法力所能看透。

不过老头在强悍，在恐怖，他也没有丝毫忌惮。

这便是大帝的自信。

残念归来，帝运加身，雷劫跪拜，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他还是打破虚空的苏大帝吗？

苏寒静静的看着老头，没有打断他蒸煮黑龟的打算。

月影西移，老头折断两根树枝，夹起熟透了的黑龟狼吐虎咽，边吃边滋滋赞叹，一脸的享受。

一只足有玉盘大的黑龟，没一会儿功夫就彻底化为了乌有，老头意犹未尽，双手端起双耳铜锅，连汤汁也一并饮尽。

末了，抹掉嘴上残留物，手掌挥动，双耳铜锅神奇般变小，随后，他便解开草绳，将双耳铜锅绑在了左手上。

等老头忙完一切，苏寒才走上前去，问道：“你是何人？”

老头并非救走黑锅，而是贪图千年王美味，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头并不是为难苏寒，也自然算不算敌手。

“我是何人？”

老头清澈透亮而纯洁的双目看着苏寒，苏寒这一句话让他一时间愣住了。

眼神也变得呆滞了起来。

“我是谁？”

“我怎么给忘了呢？”

十息之后，老头摸着脑袋，灿烂一笑，略显尴尬道：“不好意思呀，我给忘了！”

“不过没关系，我去历史长河中看看便知道了。”

“你先别走，等我知道我是谁了，我回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