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满脑子都在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但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程阳终于切实的体会了一下“生无可恋”这四个字的真切含义。

顾湛坐在床边看书，装的人模人样的。

程阳撇头看了过去，在顾湛翻书的时候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那根黑色发圈。

顾湛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了程阳，“夫人醒了？”

程阳将脑袋撇到了一边去，“没醒，死了，有事烧纸。”

顾湛呵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退烧了。”

程阳抬手落在自己的脑门上，确实不怎么烫，难怪她有些头疼，原来是发烧了。

“夫人就这么担心大哥？吓到发了高烧？”顾湛靠近了程阳，额头几乎要抵在了她的额头之上了，“这么喜欢他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程阳抬手落在他肩头将人推开了一定距离，“我是被你吓的，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想杀我？”

刚刚想到那一点的时候，程阳是真的被吓到了。

只要一想到顾湛的目的是想要她的命，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就因为我想把你写死？你就想杀了我？”程阳嗓子有些干，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不自觉的沙哑。

顾湛眸子暗了暗，起身拿过了桌上的水杯递给了程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把水喝了，如你所愿，丁仁义选了和顾衡合作。”

程阳手中被强行塞了水杯，顾湛已经起身向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