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峰挠头笑说:“也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吴盈青说:“你想多了?”
姜云峰说:“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后面再打过来,你就不接了,我又打楚楚虹萍和美幸的电话问,她们回话也是说打你的电话不通,她们说是不是手机没电了?但我、、、、、、所以、、、、、、。”
吴盈青说:“你不相信是我手机没电,所以,就火急火燎、满心焦虎的从兴仁镇开车过来吗?真是个傻瓜。我的手机就是没电了。这回相信了吗?”
姜云峰说:“是我发神经了。没事就好。天也不早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两步走过了吴盈青。
吴盈青说:“站住。这是你的房子,要离开也是我离开。”
姜云峰摆手,说:“不能。”
吴盈青说:“或者一起进来。”
姜云峰转过身跟着吴盈青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吴盈青说:“来,我们喝两杯。我正想找人喝酒呢。”去厨房拿出两个高脚酒杯。
姜云峰说:“青青,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事你不说真的不是拿我当朋友。”
吴盈青呼了口气,打开红酒,说:“我当然是拿你当朋友。”往酒杯里倒红酒。
姜云峰与吴盈青隔着餐桌,说:“青青,你一定是有什么事,你不说我不喝。”
吴盈青举起酒杯,说:“来,先喝了这一杯。”
姜云峰两口就把红酒喝光了,眼睛就盯着吴盈青。
吴盈青还饮不惯红酒,咽了五、六次才把杯中的红酒喝完了,坐下来,避开姜云峰的眼光,说:“今天下午,有个病患把我们的一个小护士给打了,打得很惨,就因为插针重插了两次,病患抄起保温杯就砸小护士的头上、、、、、、现在还在里躺着。这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年小护士一家可怎么过?”
姜云峰说:“这人渣。”
吴盈青说:“当时我就在旁边,我甚至来不及阻挡一下。我真太没用了。我想不明白,那病患怎么下得了手,那可是帮他减轻病痛的人,再怎么不对也不致于下狠手、、、、、、从那刻起,我这心一直没有、、、、、、我很怕。我想找个人说,可是,我找不到人说。”双手捂着脸抽泣。
突然又猛的倒了一杯红酒,这次是一口喝光了。许是没有喝过什么酒,一张俊俏的白脸瞬间泛起了红颜。
姜云峰按住了吴盈青还要倒酒的手,说:“别喝了。”
吴盈青说:“你放手。我在大街上浪了好几个小时了,我这会心里难受着呢,这往后或许还有更难受的等着我,我要先习惯用这东西来稀解。就好比你要我、、、、、、。”
姜云峰放开了压住酒杯的手。
吴盈青说:“这一次,喝白兰地。”倒满杯,抬头轻咬嘴唇,望着姜云峰,说:“你要吗?”
姜云峰摇了摇头,说:“你喝吧。”走到了客厅去坐。
吴盈青两口把白兰地喝了,提高了声音,说:“你是不是怕什么?你不用怕,我本意就是去买酒来把自己灌醉的。你来了真好,我还怕我人生第一次醉会是无拘无束,有可能还会从阳台纵身一跃。毕竟我见过太多太多醉鬼无畏献身的行为,现在好了,有你在,我就可以快意的畅饮一番了、、、、、、我要醉了。”
粥沸了。
姜云峰揭开锅盖,把燃气关了,好像是听到了开门声,以为是吴盈青起床了,说:“青青,我煮好了粥,你快洗漱了吃一些。
回声却是黎志清的,嗯一声,说:“我闻到了粥的香味了。哈哈。”
姜云峰笑说:“老爷子怎么是你?”
黎志清的身后,吴盈青披着睡衣睡眼惺忪的走出来,揉着眼睛说:“是师傅回来了吗?”啊的叫了一声,赶紧缩回房间去。
黎志清哈哈笑说:“我说呢这满屋的酒气,还有餐桌上的酒瓶酒杯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这时候出现。你们、、、、、、你们就当我没出现。我走了。”
姜云峰说:“不是,老爷子什么就当你不出现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吴盈青换了睡衣出来,说:“师傅,昨晚我喝醉了,他、、、、、、他、、、、、、我吐得厉害,还吐了他一身,我就拿了我的睡衣给他换上,他他他、、、、、、哎呀,你说。”
姜云峰说:“我说啦。我说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吴盈青羞红了脸,说:“对对对,师傅,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黎志清仍笑说:“你们是我肚子里的回虫吗?我想什么你们都知道?哈哈。”
吴盈青的脸更红了,说:“师傅,你还笑。你一笑你就是想、、、、、、哎呀,真的,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志清说:“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快去洗漱,人家都煮好粥了,让你快吃。”
吴盈青说:“也不许用这种口吻说话。”去卫生间洗漱了。
黎志清小声说:“这女人不讲理的时候也太可怕啦,连说话都不让说。”
姜云峰冲卫生间喊:“青青,老爷子说你厉害,连说话都不让人说。”
吴盈青从卫生间飚出两字:“师傅。”
黎志清只能哈哈而笑。
姜云峰去把自己的半干不湿的衣服换回来,说:“我去买早餐。”
原来这家伙穿着吴盈青的睡衣,不便出去买早餐,但昨晚吴盈青又说他吃东西少,所以才煮粥,想着吴盈青醒了先让她喝两口再说。毕竟吴盈青醒了可能还有后遗症,头痛脑晕什么的也不便出去买吃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