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艳飞说:“行,就这么说定了。三宝,什么时候才会回家?你爸你妈可真的是想你。”
姜云峰说:“现在还不行。想回了,到时我自然会回去。再重申一遍,我们合作的事,还是不要跟家里人说。回吧。”
俩人往回走。
饶艳飞说:“这几个老头,可能还得呆上一个礼拜。”
姜云峰说:“你要不想跟他们一起去白相地,就不要去。”
饶艳飞笑说:“我不想去?我恨不得呆在那里面呢。”
俩人回到办公楼,沈月在等着姜云峰。
饶艳飞说:“你们谈。”上楼去了。
姜云峰说:“沈姨来,坐下说。什么事?”
沈月说:“云峰,我想让我们家龚南回来跟你干,可以吗?”
姜云峰,说:“当然可以。他要是回来,我让詹大哥给他安排一个跟技术相关的工作。我记得您说过,龚南是在广州打拼的。他现在是给人打工,还是创公司拼事业?”
沈月说:“哪有本事拼公司的事业。就是给人打工,一个业务员。”
姜云峰说:“那是他提出自己回来的,还是说是您硬要他回来的?我觉得吧,如果他自己觉得在广州有信心,沈姨,您还是让他在那边多奋斗。我这边给他兜着,只要我们还在这边干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有个职位给他。”
沈月说:“我也没硬要他回来,我只是说让他回来看看。我这边再跟你打个招呼。”
姜云峰说:“我就怕他看不上小地方的工种,觉得没多大拼头。这个还是待他回来自己看清楚作决定了再说,如果他真的不想留下,您也不要强加您的意志给他。估计这次他回来,都是你逼的吧?”
沈月说:“我这俩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问什么都不给你实话。龚北吧,一开始说是做什么服装模特,去年把家里的全部积蓄都拿去了开什么服装公司,到底办得怎么样了问死也不给你个明白话。我估计好不了。这不过年都不回来了。我一说要打电话,你龚叔就拦着不让打。真把我愁死了。”
姜云峰说:“龚北是在深圳吧?我听您说过。”
沈月点点头,说:“说白了,就是心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偏偏你龚叔还支持。”
姜云峰笑说:“龚叔还是可以的。对了,最近我也没和龚叔聚过了,他怎么样?”
沈月说:“洪水过后不是发现三个死人吗,查清楚了,不是我们本地的人,说是什么四川那边的人。为了这事,他都没好好睡过了。”
姜云峰说:“这样呀,那我去跟他聊聊。他在家的吧?”
沈月说:“在在。”
吕义欢说:“我也去。”
姜云峰说:“还是要喝点。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没有这边带些过去,别忘了拿酒。”
沈月说:“那我再弄几样菜。”
姜云峰说:“好。”
龚海贵看到吕义欢和姜云峰结伴来,很是高兴。
把菜摆开,姜云峰拧开酒瓶倒酒,说:“龚叔,不好意思,这一段瞎忙,也没过来与您聚聚。”
龚海贵笑说:“云峰,你瞎忙好,你越是瞎忙,咱们兴仁镇就越是繁荣。哈哈。”
姜云峰把酒杯递给龚海贵,说:“龚叔,别把我棒那么高。我会找不着北的。来来,有日子我们不在一起喝酒了,碰一个。”
三个人把酒一干而尽。
姜云峰说:“痛快。
沈月又炒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个汤端上来。
姜云峰说:“龚叔,你头发又白了不少。”
吕义欢说:“因为案件压力大吧。”
龚海贵点点头,说:“是呀。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咱们本地村民,这案件就简单多了,找着家就可以结案。后面通过技术手段说是四川那边的。就开始出现难题了。首先,这几个人据他们的亲人说是一年前就离开家了,离家后就一直是了无音讯。因为这种事在那个地方也是司空见惯了的,死者家里人也没太在意。
现在查清楚了人是哪的,难题就来了。这几名死者,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来的?从他们的手上和脚上查到,他们是一直干着重体力劳动的,那他们又是在哪儿干的活?最重要的是怎么死的?尸检没有皮外伤,没有内在疾病,也不符合被洪水淹死的特征。这么多天过去了,县里也派了人过来协查,还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吕义欢说:“还是得要依靠群众,多走多问。”
龚海贵说:“我们现在就是这么干的。着力搞清楚第一现场是在哪儿。”
吕义欢说:“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呀。”
龚海贵说:“是呀。但是,凶手还是露出破绽了。”
吕义欢说:“三个是一起发现的?”
龚海贵说:“对。确定是杀人抛尸了。如果是被洪水淹害,尸体不会停在一个地方。”
吕义欢说:“一下子杀害三个人,群体做案无疑。”
龚海贵说:“所以,县里新来的余局长说了,如果我们过一段时间还是没有线索,就得要请市里面的破案专案过来一起协查了。一下子杀了三个人,这性质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