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说:“我们去运营商那里查胡鹤来的手机,运远商那边,不是说他从来没有停过机吗?”
小翠说:“是呀。”
大李说:“但是,我们查出和他通电话的三个人,三个人都说他们拨打胡鹤来的手机时,均是提示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其中有一个人还是连续拨打了三次。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运营商那边查出胡鹤来的手机没有关过机,而拨打他手机的人却说他的手机关机了。”
小翠说:“你是说有人动了他手机的铃声?”
大李说:“对,我们按一般人的常识,通常听到那样的话会不会就挂了电话?”
小翠说:“是这样。别说其它人,我也是这样。”
大李说:“那也就是说,胡鹤来在家的手机是有人帮他拿回去的,而他人呢却是已经无意识,被人控制起来了。他此前停留最久的一个点,是、、、、、、。”
小翠说:“云湖旅馆。”
大李说:“快走。“
云湖旅馆是一家私人旅馆。
大李和小翠先是拿出胡鹤来的照片给旅馆老板认,老板说认识,还一起喝过酒。
小翠说:”那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老板说:“有好几个月了吧?”
每个旅馆按照要求都安装了摄像头。大李要查看摄像纪录,老板拿出上两个月的内存卡,大李就在电脑上查看起来,一直快进,到了胡鹤来出事的前一天,一个戴着眼镜,留着长胡子的瘦高个走进了云湖旅馆。
大李定格了画面,让老板来认这个人是谁?
老板看一眼就说,“他就是胡鹤来呀。他这是什么意思,化了装?还到我这来?”
大李说:“把你们所有的店员都叫来。不上班的也叫来。”
老板逐一给员工打电话,只说是有急事,让快来一趟l。几名员工很快赶了过来。在这期间,大李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胡鹤来走出云湖旅馆的画面。
只有一在柜台的女员工对胡鹤来有印象,但胡鹤来到旅馆是找谁,进了哪个房间就一无所知。而且那天,一切看着都很正常。
大李说“后门呢,带我去后门。”
老板说:“应该不是从后门出去的。因为出现过三次从后门溜进来偷东西,我把后门焊死了。”
大李说:“那也去看看。”
老板只得带着大李和小翠到后门,大李仔细的查看,原本后门进出的大铁门果然是被焊死了,进出不了。
小翠说:“要不要和大家反映一下?集思广义。”
大李说:“再看看。”转着旅馆走了一圈,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再回到旅馆里,让老板交待员工,要每个房间都查看一遍,重点是查看窗口。
还是那名女员工,检查到五五房间时,叫正在三楼巡查的大李上去。
窗口的异常是,有一处铝合金边板变形了。这样的变形,只有用绳子吊着重物放下去蹭成的。很快的查了出来,那时在这住的是一个叫龚颖琳的女人。
女员工说:“这个叫龚颖琳的女人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还奇怪呢,这么漂亮为什么不住到云若大酒店去,来我们这住?”
老板很不满意女员工说的话,说:“我们除了楼小点,没有电梯,还有什么比云若大酒店差?”
大李的脑子里形成了这样一个画面,胡鹤来接到了这个叫龚颖琳要他来云湖旅馆的信息,他不但是赶了过来,还化了装,最后胡鹤来粗心大意,没有戒备就喝下了有迷晕药的东西,到了夜深人静时,被人捆住溜放下来。
根据登记纪录,这个叫龚颖琳的女人是省洪福县阳平镇人。
从摄像纪录看,龚颖琳身材高挑,一头飘逸的长发,但是脸庞戴幅宽幅眼镜,眼睛看不清楚。这个龚颖琳第二天中午才办理退房手续,而且从进入房间后,也没有出去过。
大李说:“这张内存卡,我们先拿走了。”
俩人出了旅馆。
大李说:“阳平镇。”
小翠说:“先向上级汇报。”
大李上次提的建议被证明失败后,心里有些憋不住,原本是想再弄出些东西才汇报,但小翠坚持要向上级汇报,只得依了她。
汇报完,余觉悟指示他们立即到阳平镇去调查这个龚颖琳。
姜云峰随着余觉悟赶到洪福县人民医院,在抢救室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一起的还有几名公安局的领导。期间抢救医生出来说:“伤者双腿要截肢,家属来了没有,要签字。”
余觉悟眉头紧锁,说:“我们还没有通知家属知道,我是公安局长,我来签。”
姜云峰掏出烟来,叨一支在嘴里,要放进口袋时,才想起给别人,逐一递上去,所有的人都轻声说了声谢谢,接过烟在手,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燃。
余觉悟没有说谢谢,就着姜云峰的打火机吸燃。
一时间,抢救室门外云烟缭绕,大家都在吸烟,没有出声。
烟吸了一半,手术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结束,余觉悟劝一些人离开去休息,他和姜云峰在这里就行了。
洪福县公安局的领导闻讯后过来问询。客气一番也就走了。
后半夜,小翠的手术结束。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没了一双腿,太可惜。次日下午,小翠被转回云若县人民医院治疗。
和余觉悟分手时,姜云峰说:“大李的追悼会我也参加。”
余觉悟点头说:“到时我通知你。”
姜云峰回兴仁镇,先去看望龚海贵。
姜云峰说:“龚叔,怎么啦?一脸的不高兴?”
沈月叹了口气,说:“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每次都这样,要好几天才缓过来。所以,你也别劝他。”
龚海贵说:“云峰,你也有蛮多日子不来看我了。”
沈月说:“这老头子,云峰现在干多少事?哪有时间说来看你就来看的道理。”
姜云峰说:“龚叔,我应承你,只要我有空,就一定来看你。”
沈月说:“云峰,你别惯着他,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孩子似的。”
龚海贵说:“今天心情不好,就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