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的办公室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介绍后,姜云峰叫那男人金先生。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金先生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大学的专业是金融,毕业后我进了银行,算起来在银行干了差不多十年,这期间我考取了律师的执照,两年前我辞职了,开了一个律师行。柳萍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公司认识的,然后成了好朋友。
说实在的,自从她们和这个香港金地集团公司就煤矿开发签约不久,她就来咨询我了。我以一个专业者的角度审视了整个合同,对方在合同中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看了一下柳萍,说:“她也为此很愧疚。拜托我看看有没有以最小的代价可以撤销合同。
但是很遗憾,我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思考,没有什么最小的代价可以撤销合同,说句不好听的签这样的合同,如果我不是了解杨萍,那肯定是她出卖了自己的操守。而对方拿这样的合同出来,可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还是大律师的人物帮着起草的合同。这个合同,我找不到一丝漏洞。”
姜云峰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可以做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
金先生说:“姜副县长,你没听进我的话。或者是你怀疑我的专业水平?怪不得柳萍说你是个很执拗的人。既然这样,柳萍拜托我的事,我也做了调查,也是拜托了朋友的。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姜云峰说:“我现在知道,香港金地集团账号上的钱没了。我想知道的是钱从哪来的,又到了哪里?”
金先生说:“很简单,钱都是你所知道的那些个人汇到一起的。股份公司嘛都是这样。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想法,听柳萍说你现在也没有想法,还在掌握更多信息做决策的阶段。但无论是什么想法,想动他们,很难很难。因为,你说的牛程煜,严浩,梁有莉等其它人所获得的资金,都是有大财团在背后支持。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不缺钱。大财团只要看到他们有损失迹象,肯定毫不犹豫的又会给他们注资。因为他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了。”
这就是他们那些人,在筹够七十个亿后,你们这边还不能动工,就又把钱拿去购买了煤矿。现在,他们真的是赚大发了,你们云若现在每天给他们的罚金只是个小零头。”
姜云峰哼笑了一下,说:“怪不得他们不慌不忙的。大财团借出去的钱,利息都很便宜吗?”
柳萍说:“你以为个个都是邵老板?”
金先生说“他们这个应该是15以上。这个15对他们现在在市场的配位,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姜云峰说:“东方省的煤炭价格这么高,和他们有关吗?”
金先生说:“你怀疑、、、、、、?”
姜云峰说:“我只是问问。”
金先生说:“这个,还真的是没有调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要想控制一个地方的经营性生产物资,没人敢做,毕竟政府会盯着呢。政府出手,谁也挡不住。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姜云峰站了起来,说:“金先生,我觉得我们谈不出什么来。”
金先生也站了起来,说:”很抱歉。“
姜云峰说:“金先生还说是搞金融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市场利润足够大的时候,会没有人冒险一博吗?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柳萍哎的一声,姜云峰走出了办公室。
金先生说:“柳萍,做为朋友,我还是给你提出警示,离这种家伙远点。我是觉得这种人,别看他一眼给人的印象是弱不经风的样子,经过这么短暂的接触,我觉得他随时都会弄出大事件,不但是把自己弄进旋窝里,连带着旁人也会遭殃。我们的苦口婆心,他是一点儿也不领情。”
在去往滨江市的路上,姜云峰催促陈浩文,有多快就开多快。
陈浩文喜欢听这样的话,油门随时爆起,超过一辆又一辆车。但是令人头痛的,很多的运煤车有时好几辆车首尾相街,想要超越不容易。
吴盈青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地下停车库,便给姜云峰打电话,说:“到哪了?”
姜云峰说:“大概还要一小时。”
吴盈青嗯的一声,说:“挺快。我刚到。师傅在医院这边。”
姜云峰说“好。”
到了滨江市,径直的就往第一人民医院来。进到黎志清的休息室,黎志清哈哈笑说:“都来啦?”
吴盈青说:“你快劝劝师傅。”
姜云峰说:“你还笑。老话说得好,当局者迷。这件事我们是旁观者,你得听我们的。潘德新这种家伙,就让他去死一百回好了,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还应击掌相庆。”还真的和吴盈青,虹萍击掌,搞得人家都笑了起来。
黎志清说:“我要是说他们这样的结局,是我预料到的,也是我想要的,你们会相信吗?”
吴盈青说:“师傅,你说什么?”
姜云峰说:“老爷子,我没听错吧?潘德新现在这样,你预料到?”
黎志清说:“我曾经给过他们机会,当初话里话外也说了一些,但是他们被自己认为马上就可以成功的喜悦,而忘记了周遭,也可以说是利益薰心。”
姜云峰说:“老爷子,您留了一手?我就说嘛,您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蜇在他人的手上。”
黎志清说:“结果我预料得到,但过程却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呢。他们第一次出现质量问题时,我就有预感了。往后只要我在现场看着的,药品就不会有质量问题,一旦我离开,就又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