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褚元墨说着松开她与指间的剑身，垂头看她间她已退开几步远。

“民女见过楚侯。”珞青晏低头福身。

雪松与寒竹闻言，雪松急忙收了剑，跟着垂头福身，“奴婢见过楚候。”

珞青晏继续道，“方才民女的妮子差点误伤了楚侯，请楚侯降罪。但请楚侯允许民女为妮子求情，且听一听民女求情之辞，若觉得有理，请楚侯免罪，若觉得无理，楚侯如何责罚，民女绝无怨言。”

怨言？

褚元墨负手于身后，“允了。平身讲。”

“谢楚侯。”珞青晏抬头看他，“民女认为，是楚侯藏身于树上在先，使得民女以为乃是鬼怪惊吓着了，而后楚侯又自树上跳下来挡了民女去路，民女冲撞上楚侯，民女的妮子跟着冲过来，以为楚侯乃山间盗匪要捉民女，这才对楚侯不敬，甚而差点误伤了楚候。”

“本侯觉着珞姑娘说的……”褚元墨顿了顿，看着她说，“无理。”

珞青晏一愣，急道，“民女说的哪处无理？”

分明是他无理！

褚元墨自她那张白纸般的小脸上看清了她内心真实想法，微扬眉道，“珞姑娘到此之前，本侯便已在此，你们的说话声才是惊扰了本侯休息。”

“怎可能！”珞青晏脱口而道，说了才惊觉失言，暗噎了下便豁出去继续道，“由汴京城到此少说要大半日路程，楚侯您若比民女早到，不应当只到此处，因此，楚侯绝无可能比民女早出城门。”

指不定跟着她们屁股后边到的。

可也不对，她们骑的精悍宝驹，尤其是雪驹。

褚元墨道，“珞姑娘，抄小道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