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想要逃离自己,那就让他逃啊!逃得远远的,从此两不干涉才好!哼!
长生心中暗送一口气,本来就是上山学习,打算救母。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山主,但好在没被驱除,还可以留个清净修炼之地,算是得偿所愿。
这下子也不打扰她,连忙作揖告退。
这一下子,气得鲸落更是直接跳脚!走啊!有本事赶紧走!最好永远别回来才是了!
气哄哄躲回自己房间,心里暗淡:等日后你想起来,再来跪着求她的时候,你看她会不会心软!
如今一切重归起点,姑且算作上一次为上一辈子吧。那时,鲸落之所以对长生态度不好,一方面是因为他买了自己,有背叛的嫌疑,有一方面……是他的转变太过奇怪。
开始还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弟子,后来去了趟凡界,就各种有意无意的接触自己,更甚至短短几个月就要出那么深情的话语……饶感情真的这么容易转变吗?又或者她做了什么令他在意的事情?
对于心房极高的鲸落来讲,这显然不合常理,更是有阴谋的味道在里面,所以一直防着他,直到……
想到最后那么拥抱,还有他那双眼睛,掌心似乎还有当初鲜血滴在她手上的炽然。
那一眼,怎么呢?见过世间万物,那是她见过的最绝望,苦涩,悲痛的眼眸了。他叫自己看他眼睛的时候,缓慢而自然,像是这些话语对他而言早就做过了无数次一般,已经熟悉到刻进骨子里,除非魂飞魄散否则永不磨灭。那时他的神色很是空洞,像是拼尽全力一般,却最终败给了命运,苍白无助,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死寂到了可怕,只有透过那一双眸子,鲸落才能隐约看到一种近乎是自虐隐忍在灵魂里的烈火,不断烧灼自己,才能意识到自己活着的讯息,烧灼的烟灰又抖落着成自我掩饰,只剩下还在外面的,那精致美人面,活生生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不合时夷,鲸落脑海里响起曾经宴离对一自己一句评价:热烈而浓烈,懒散又佛性。
着她这个人呢,很是矛盾,时而浓烈如火,烧灼周围的人,又时而随性自得,慵懒惬意,仿佛顺意命,碌碌无为过完自己这一生。
这一点在她被近乎是囚禁一般在仙山中,她是喝酒,唱歌,跳舞的,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过,自顾自沉浸在自己世界内,纵情欢歌便是了。
如今,她很是怀疑眼前这个长生不是那位长生。第六感告诉她,她得要等等,等等那位长生,才能出现,像是命运一般,永远归注好了这一牵明明意识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可她依旧一动不动,在这里仰卧着,似乎是要虚度光阴。更惬意的,要当一个旁观者角度,想要去探寻那些从前她从未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明明可以提前试探他,她偏偏不要,就是死犟着性子,愣是要等这位自己回来,自己露出了马脚才是。
如此一来,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不过……这个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忐忑着,又有些期待着。
……
一连几日,长生都没有再见到鲸落,准确的,他没怎么见到人意一个人,好像整个仙山现在就他一个人,空寂到可怕。
没有想象中的讲课,没有师兄一般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