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一见她，匆忙起身，紧张道：“大人准备好了吗？是否去除这个印记特别费神！不瞒您，这印记在我身上也并未什么影响，倒不如大人先救卿儿可好啊？”

鲸落沉吟片刻，抬眸平静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还需要询问贵妃一些事情。希望贵妃不要隐瞒我才是！若不然，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倒是面对平阳公主，出了差错，那这责任可不能到我身上啊！”

听言，赵贵妃先是一愣，神色有些凝重，但还是犹犹豫豫，点了下头，“大人你。”

“我听长生刚生下来赋并不是很出彩，你为了争夺皇位有本钱，让国师为他洗髓了？”

“是。”贵妃皱了皱眉头，本能想要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好啊！若不是因为洗髓，他能有那个赋被仙山选中，被大人看上吗？”

鲸落诡异笑了笑，“为了孩子好？很多父母都为了孩子好，可是到头来，连孩子最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您是不是很可悲呢？”顿了顿，神色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垂眸，认真注意她的反应，“为什么君卿那么恨长生？她在长生少年时出生，备受父母宠爱，哥哥疼爱。就为了一个悲催的爱情，就是因为哥哥意外背了锅，害死她的爱人，所以不顾兄妹情分，势要杀死她的哥哥？！”

赵贵妃身形一僵，眼神里都写满的恐惧，她本能躲开鲸落审视的眼神，想要逃离，又不知道该怎么逃离。最后只能颤抖道：“大人……我不知道啊……我扪心自问对这俩个孩子绝无愧歉，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卿儿那么恨君谦啊！也许……也许，君谦真的就是个怪物呢？！”

最后几个字的颤抖又坚决，似乎已然认定了她的儿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鲸落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这是想要引诱自己认定长生怪物的念头，邪魅一笑，“贵妃娘娘，你真的见过怪物吗？那种锁在深渊，被无数锁链关押的怪物你真的……见过吗？血盆大口，青面獠牙，人脸蛇身不过低等级吓饶游戏……而那种无形无色的怪物，才是最可怕的啊娘娘，它可以随意变化成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哦。哦，对了，也极有可能伪装我，毕竟杀了那么多年的妖魔鬼怪，现在想来……仇家也是不少啊。”

最后，尾音上扬，有多俏皮就有多俏皮，不过这在贵妃娘娘的眼里，却是个魔鬼一般的人。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被吓的浑身颤抖，抖抖索索的，“不是的！不是的！君谦他真的是一个怪物啊！”

接下来的话，不用鲸落多加引诱，自己就一脑门的全出来。“他洗髓回来后，见到了卿儿，那是卿儿刚学会走路，哥妹俩第一次见面的。他俩很陌生，我想着，这多接触一些就会好了，毕竟有血缘在哪里……可可。”贵妃着，眼泪不自觉流下来，声音那叫一个哽咽，“可我再看见时，居然看到了君谦他……他趴在了卿儿的脖颈处，露出尖牙，还有血……好多血！好多血在地上……”

似乎想象到了什么，贵妃眼眸瞬间失神，各种摆头。鲸落意识到了不妙，想要去拉她，结果她害怕的蓦然腿软，栽倒在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