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活下来，血妖没了，反正君谦死在她手里，她亲眼见证的，也不会怀疑言兼，接下来继承血妖的能力跟随鲸落便是。

若是血妖活下来，君谦没了，也无所谓，就当完成了任务，还可以恐吓一番，让她迫不得已和鲸落契约。

无论哪种，他都成功脱离了君谦这个身份，鲸落也得到了她想要的，还不用违背道，因为这是他们两个自相残杀，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一招借刀杀人，用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鲸落也不曾想到，这个人为了暗中帮助自己，避免道的处罚居然做了这么多准备。

这一辈子也是如此，既然重复那么多次的时空都没有用，就明一切还在道掌控中，她最后一定会死在道的手里。所以他打算一拼，反其道而行之，在看到她成功收复血妖的时候，想到利用君谦这个身份，登上帝位，获得元百姓的支撑，到时候再对抗道的时候也算是有了一个砝码。

长生明白她的意思，凝望着她，鲸落也不甘示弱望着他。

半响后，两人目光一直未曾分开，她望着眼前这个人，很想问问值得吗？费尽心力为她做了什么多值得吗？但到了嘴边，只不过硬生生出了一句，“你是白痴吗？既然是道的命令干嘛不阻止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长生颤抖的人无法开口。他怎么能呢？难道自己千辛万苦为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杀她吗？做不到，绝对做不到的行为。

外面似乎传来有人攻城的声音，鲸落平静看着，蓦然道：“他敬你为兄长，你若是想要，只需要一声，我相信他会给你的！”

长生眼神幽深，沉溺，“若是主动，道或惩罚他的。”为了她，连兄弟情谊都不要了吗？

鲸落不知道些什么，长生沉默道：“本来不想发你牵扯进来的，结果看到你……我还是忍不住冲了出来了……鲸落啊，你先躲躲好吗？我怕……我怕会波及到你。”

“嗯，你不要受伤就好。”

他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沉默问道：“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当初我问你，你怕我吗？你，不怕。我也是，因为……”她侧眸一笑，“我是一个坏女人啊！”

没有什么自责内疚，她就是一个坏女人，无限享受着别人对她的好，带给她的荣誉和惊喜。当然了，她享受的心安理得。

“嗯……坏女人。”长生微微一笑，认真望着她。

只是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或许，大概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这么平和的见面了。

既然人交给他，事情也是，鲸落毫无压力带着血妖离开。凡界的事，还是他的家事，她或许也没必要掺合进来了。

离开宫殿，鲸落望着空，外面似乎有人在攻城了。君慎大吼道：“救出二殿下！”

她的身边也有工人因为害怕匆匆离开，鲸落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大殿下被关在地牢，这三殿下又冒犯神威逼宫，看来这皇宫的是要变了啊！这今后可怎么办？难不成还真是二殿下的了？”

“不是还有四殿下吗？”

“你懂什么？一个病秧子罢了！一直不得皇帝喜欢，连名字都带一个隐字，也怕是希望永远看不到他的意思啊。到底还是二殿下的希望更大啊！”

鲸落笑容渐渐消失，她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冷着一张脸，问道：“你们刚才的四殿下名字带了一个隐字？他叫什么名字？！”

宫人呆愣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人，一时不知道该什么，本能答道：“君……君隐！”

……

你是谁？

卑贱之人，名字……怕误了姑娘尊耳。

你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