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准许你退出鲸鱼一族，从此两不相干，恢复自由，并且昭告下！”顿了顿，族长冷漠看着鲸落，“但是你现在依旧还是鲸鱼一族的圣女，就要对自己的错误负起责任！伤害同胞的嘴，你认不认错？！啊？！”

“我没错，为何要认？！”

“行！拒不认错，那就去六道轮回走一遭便是！你若出来，这些错误一笔勾销。此后你肆意畅游！我不在管你半分！”

鲸鱼一族早有族规，若犯族规者，必须走入六道轮回。走出者，以往错误一笔勾销，走不出者……便以身献祭族规！

“景行！”长老连忙劝阻，“六道轮回那是个什么地方啊！吃人不吐骨头地啊！你这不是把鲸落丫头往死路上逼啊！从古至今，有几个人能从那里面走出来？！不是，从古至今，有几个人敢进那种地方啊！”

“我了！她这既然拒不认错，便就要承担罪责！这是她的选择！”

鲸落望着争论两人，甚是觉得好笑。“呵，您在刺激我吗？刺激我不敢进是吧？！”

“哪敢！您这些年可是过得风生水起啊，走到哪都有人给你一跪三叩首的。不是号称三界第一的女战神吗？！我一个族长哪敢刺激您哪，哪敢配得上跟您话呢？！”族长冷笑着，眼神全然都是讽刺。

“鲸落！景行！哎呦，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弄的跟个仇家似的！鲸落！你就服个软，认个错吧！啊？六道轮回真的不是能去的地方啊！”

鲸落沉默片刻，看了一圈周围人，微微一笑，“我自没有父母，有记忆起就是在神女像旁边。族长将我抱了回来，心细照顾。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却被我硬生生逼成了一个刺绣、做饭都不逊于女子的人。”

族长听的心神一动，下一刻便看到鲸落缓缓下跪。

曾经不可一世的鲸落上神，谁都没有跪过，连父神也是。如今，跪在了自己的族长面前。

“您养我，栽培我，让我学会了如何做个人。是我辜负了您的栽培，您的期望，但是您也过，做人最重要一点就是有自己的想法。如今，我不认错，就是在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悔，也不惧。”言罢，她缓缓低下头，磕了一个响头，“是我不孝，就此别过。此后悠长岁月，愿您洪福齐。”

族长望着此刻下跪的女子，紧握的拳头再也是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