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付修媛已经坐在了位子上，旁边跪着一个宫女，看来是昨晚被临幸的那位。雪梅直接坐在上首，王公公站在雪梅旁边，慎刑司的其他人都等候在殿门外。

雪梅也不急，反正犯事的又不是自己。付修媛可能也知道自己搞砸了，有点破罐子破摔，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倒是跪着的宫女受不住这个氛围，直接磕头：“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哦？你犯了何事，本宫要如何饶恕你？”

“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贪那不敢贪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敢贪的是什么？”

“奴婢不该觊觎皇上。”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付修媛，怎么？如今你有了身孕，还要本宫给你行礼不成？”

付修媛看了雪梅一眼：“嫔妾不敢，王公公既然在此，想必皇后娘娘也知道昨晚的事了，有什么处置，直接说吧，嫔妾接受得了。”

“呵呵，付修媛，你倒是心大。本宫原本以为你想明白了，看来本宫还是看错你了。”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嫔妾才有如今的地位。只是，毕竟这些都是镜花水月，都是靠着皇后娘娘您才得来的，犹如空中楼阁，瞬息之间便可轰然倒塌。嫔妾之前的日子，犹如死去的林充仪，默默无闻。嫔妾之前也是贵女，也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这几年，嫔妾都忘了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睁开眼，就只有身边的几位宫女，周围都很安静。除了向太后娘娘请安之外，嫔妾就只能自己打发时间。皇上偶尔才来一次，那是嫔妾最开心的时候。嫔妾不甘心，嫔妾就想多留皇上几次。”

“付修媛，后宫中哪位嫔妃不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你是第三批入宫的，这才在宫里熬了几年？皇上偶尔来你这里几次，这后宫中最多的就是如你这般的嫔妃。也是，也怪本宫，怎么就提携你。你说得对，如今的这一切并不是靠你的本事得来的，可不都是虚的吗？你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这无可厚非。但是，你错就错在用了最下作的手段。催情香？如此秽乱之物，你竟敢用在皇上身上？损害龙体，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呵呵，皇后娘娘，您也不用说这些话，事情嫔妾已经做了，您直说吧。”

“行，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来人！”

“奴才在！”

“把这宫女拖下去，杖毙！”

“是。”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娘娘可真狠心，不管如何，这宫女都罪不至死。更何况，皇上已经临幸了，她就是皇上的人了，说不准已经怀上了龙胎。”

“不用你来教本宫行事。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本宫是皇后，她就算被临幸，凭她的出身，位分能高到哪里去，本宫难道连一小小的嫔妃都处置不了吗？”

“呵呵，是啊，就一宫女，如何能与皇后娘娘您相提并论呢？那么嫔妾我呢？也是杖毙？”

“念在你怀有皇嗣，禁足，直至产子，这笔账到时候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