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答应儿子将聂华羌送到南方去上学，给他最好的教育，除了教育之外，其他的东西让他自己考虑。

所以聂华羌的照顾人都是聂文豪亲自选的，绝对不会让他有危险，也能够给他足够的尊重，除了没有爱。

聂文豪这一生，前半生听妈妈的话，后半生听妻子的话。可是他最终没有做好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丈夫，更加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能为他儿子做的最后的事情就是让儿子脱离母亲的掌控，活在他自己的天空下。哪怕儿子对自己不亲。可是那重要吗？他和父亲也不亲，父亲还是会为他考虑。

不然他不会娶到妻子，不会有那个体贴他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陪伴他那么久。

慕容致月叹了一口气，终究那个放出去的雏鸟，还是回到了聂家。可是现在聂家已经重创，整体实力大跌。

至少他的人已经去了半了，她现在已经守护不了聂华羌了。所以她才真让他出去，希望他能够在外面打拼出自己的一份事业。

而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住她和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儿子和儿媳，最后的血脉。

可是如果她死了呢，外面的世界或许很残酷，可是慕容致月也知道，真正残酷的是家族的内斗，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聂华羌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贸然让他掺合进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她旁边的那个姑娘，她会讽刺她。

并不是什么单纯的看不起她，虽然有一部分原因。她只是觉得他的眼神过于深沉，不适合自己的孙子。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东西一眼还是能够看出来。

可是孙子好像看不出来，只希望以后那个姑娘不要拖累她的孙子。聂家也不会拖累他，他过得是他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