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徒弟带着埋怨的语气说话,蒋文就说道:
“这个事情由得你咯,人家不给钱你就不医了是不是嘛。”
“也是,我姨妈也是一天整这点鬼事情,本来是正是赚钱的时候,又搞啷个多事情出来。”
“人要像啷个,你有廊子办法。像你啷个你妈喊你读书,你是死个舅子都不读,你妈能那你咋个整,还不是跑来屋头求你姨妈,喊你来跟到起学东西。”
徒弟小宏宜被蒋文那住了七寸,这会就没有那么怨言废话可说了。
蒋文看徒弟收拾差不多了,就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喂,在哪点哦。这边我整好了嘞!”
“哦,整好了就行了嘛!”
“不是,屋头这几天有点老火,你要不是过来看哈子了,整点钱给我安!”
“你家的事情们,我听讲的嘛。啷个,我这点现在也没得好多得,先给你几百用到起,等我把这个搬家酒办了,我才将和你算清楚可以不嘛!”
蒋文犹豫了一下,算算那边有一家也能收点钱,就说道:
“可以嘛,你这哈在老屋头是不是嘛,我跟到起过来。”
老屋头,贵州本地话,意思是指老房子。
“没有哦,我这边玩,离你那点也近,我骑车过来,快得很小哈就到了!”
蒋文挂断了电话,就在门口等着人过来,几分钟的时间人就到了。蒋文收了400块钱,拿了100给徒弟小宏宜,师徒两就一起到了州医院门口才分开。
蒋文把东西放好去到病房里面看了一下闺女才去找黄连英,把这律师的话前后说了一遍,两人也暂时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于是蒋文就给蒋奶奶打了电话。
“娘!”
“你又打电话来是廊子事情嘛,屋头现在是没得钱了哈,你兄弟也没得结婚,你个人要有点哈数!”
蒋奶奶那边一开口就将了蒋文一军,蒋文忙解释道:
“不是得,等于是这种的”
蒋文把律师来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蒋奶奶听得认真,一张脸也前后变化颜色,和四川变脸也有得一拼的样子:
“这种会喊调解安,啷个点钱就想打发人了。现在那个媳妇在医院,菇凉也在医院,他不像啷个整,那个小英会在医院不,小英不住院那个菇凉又会这种安,你这边几大千用出去了,他倒好哈,想到起6000块钱就想买断了不坐牢,那点会有啷个便宜的事情!!”
蒋奶奶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缓了一下接着道:
“小文哈,我是和你讲,不要憨哈,他要坐牢和我们家有廊子关系,他坐牢这个医药费就可以不给安,不可能哈。我是给你讲哈,为了这6000块钱你要是答应调解咯,那个是没得这本书卖哈,后面小英看病钱够不够,你自己考虑。钱要拿,调解是不可能的。像他啷个打了人给小点钱就想了事情,不可能!”
蒋奶奶的态度坚决,蒋文听了也就忙答应:
“我就是觉得这个谭家是简直太欺负人了,这个律师估计也是他请过来的嘛,要不是会管这个事情还管的啷个宽!”
其实这里蒋文和蒋奶奶都有一个认识误区,首先是谭家的占黄连英便宜,而后黄连英进行反抗算是自卫。而谭家的就从占便宜变成了强未遂的结果,只要黄连英咬死了话语,这谭家的去哪都跑不掉2年起步的有期徒刑,还是看在谭家自己报警的份上。
而调解下来,这边同意调解,这大亏就算是吃定了。
蒋文和蒋奶奶打完了电话,也算给家里面通了消息,主要的是蒋文缺少主心骨,需要经自己娘商量一翻。毕竟自己读书少,能信任下来的也就只有自己的母亲了。
再和黄连英商量一翻之后,蒋文才又给律师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意思说得清楚,按照6000块钱来看,这个调解如何都不可能。谭家那边也不能够保证蒋家这边能拿到后续的医药费,总之担忧和态度都表明了。律师那边也觉得头大,认为自己应该正式去和谭庭彦谈一谈,不然自己很可能白打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