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子19了嘛,8月份的生。人们倒是安龙荷花池那边的。”
“你去过没得,她家屋头如何!?”
三舅爷爷听蒋文说了话,接着问道。
“去过一次的嘛,她爸爸们才将50出头点,房子倒是可以,2层楼的。屋头3姊妹都是姑娘。”
“都是姑娘,儿咯大房大屋的整起,全部是姑娘。”
三舅爷爷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不怎么满意,显然是在为这张珍桦家里感到不平,都是女孩怎么继承家业,都说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还没听说过这嫁出去的闺女还能继承家产之类的话。
对于三舅爷爷的大呼小叫没有什么关心的,蒋奶奶应证了别人给自己的小道消息,看来是八九不离十都是真的。
“小文哈,我是和你讲哦。这个啷个年轻,你两个娃娃都十几岁了哈,站在一起都是和她平高平大的了,你讲啷个一个老婆来,我看你二天怕是没得廊子好日子过哦。”
蒋奶奶的话让蒋文觉得烦躁,自己找个媳妇怎么就变成将来没有好日子过了,自己觉得和人过得挺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既然烦躁不安,就只能抽根烟掩饰一下,低眉顺耳的样子,暴露在三个长辈面前。30多岁的蒋文难得还能摆出这副德性出来。
屋子里突然的安静,让躲在厨房外边的张珍桦有些不适应,气场比较强。张珍桦隔着墙都能感受到。说这三舅奶奶家的房子格局,从大门进去的左手边有个厢房,这间屋子是做吃饭用的,里边还有一道小门,下去就是三舅奶奶家的厨房了。这张珍桦正是躲在这左厢房中。
话分两头,文强回来找不到蒋奶奶,沿着路就下来了,知道自己娘平日里就喜欢到这三舅家呆着。在这住了那么将近30来年的样子,不怀旧是不可能的。没几分钟就到了自己三舅后院,虽然隔着墙,但是都是瓦面的房子,隔音其实并没有小平房这么好。文强在后院就听见屋子里面自己娘问大哥话的声音。站在那听了一会,见屋子里没有了动静才决定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村子里边都是泥路,走路不带什么声响是自然的。张珍桦以为自己躲在这里没有人看见,也就完事大吉,听着里面母子两对弈也就可以了。文强从大门进去,压根就没想到屋子里边还会有一个人在。
文强只见这张珍桦背对着自己,撅着屁股趴在门上,看样子是偷听不假了。文强就出声道:
“你是那个,在这点整廊子!”
屋子里边就传来三舅奶奶的声音说道:
“文强来了嘛!还有那个在外面哦!”文强看了看,屋子里面又有蒋文的声音传出来,才说道:
“好像是我大嫂。”
“进来嘛,在外边搞浪子。来了又不进屋来!”
蒋奶奶脸色就变了,很不高兴。这算什么回事,明明是人来了,偏偏不进来躲在外边听。
左厢房中的张珍桦,被这几句话弄得有些害怕起来,脚步挪不动,眼睛看着文强,有些慌张。
“咋个还不进来哦,整廊子是!”
三舅奶奶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文强催促道:
“进去了嘛,怕廊子嘛!”
文强鼓励了一句就自己先进去了,张珍桦才跟在后边进去。
三舅奶奶看了这张珍桦的装束,才发现原来如此。原本以为蒋奶奶只是来家里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这穿着打扮是如此的浮夸。蒋奶奶从来都是自来熟的样子,看见人进来坐下了才数落蒋文道:
“人都进来了,在外边整廊子。老子会吃人安,躲起!”
张珍桦不说话,蒋文也安静下来,递过去一根烟给文强,一根给了自己三舅。
蒋奶奶说着,见人都不说话自己又接着道:
“我是丑话讲在前面,小文现在30老几了,你才十八,十九岁。他娃娃都和你平高平大了。”
张珍桦听了蒋奶奶的话,似乎自信就上来了说道:
“我嫁人们,是嫁人嘛。那个会图他廊子嘛,娃娃们肯定会带的嘛”
张珍桦说起话来似乎是很有自信,这种满口答应下来的回答明显不是蒋奶奶希望的那样子。
“话们那个都会讲,那个大的个比起你才小几岁,你个人考虑。来了还躲在外边听半天,要不是文强来我还晓不得。你这种性质,你说你讲的话,我会相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