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子门口,就看见黄连英在门口要进去,蒋奶奶抵着门。蒋征还不清楚要不要叫自己母亲。有些事情造成了不好的结果之后想要改变已经很困难了。墙面的创伤还能填补,这心口上的伤痕几乎就无法复原,古人常说的破镜难圆,正常人都理解为离开的人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团聚。
刻骨一些,其实破镜难圆这种问题,基本可以用来形容很多的东西。比如人心之类的。蒋征之前看到自己母亲外遇以及拿走钱和自己同学去发廊美容院之类的已经很排斥了,心里面这块阴影不是短时间就能割舍的。
蒋征没有叫自己母亲,蒋奶奶倒是看见孙子回家来就一把拽了进去,而蒋璐回来的时候倒是眼圈发红。
蒋奶奶看见孙子孙女都回家来,于是就张嘴问道
“你妈要来接你两姊妹上去,你要去不,你要去就和你妈滚!”
黄连英也没说要接走,只是言说要来看自己的两个孩子,蒋奶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黄连英也有些期许,儿子的答复。
蒋征有了之前的事情,心里边的膈应还没消除,要让他跟着自己母亲走,断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于是乎这黄连英当天只能把东西留下,后续就自己离开,背影落寞,凄然。
时间到继续推到蒋征班级小辣椒开始代课的那几天,蒋征上完夜自习到家呆着。晚饭照例是不吃的,都是下了夜自习之后再吃。蒋征正在吃饭,电话就响了。接电话的是蒋奶奶,几句话过后就让蒋征来接电话,也没说是什么事情。蒋征放下了碗筷,就去接电话。
“喂!”
“你是黄连英家儿子不是!”
“啊!是的嘛!”
电话那头说的是普通话,蒋征一时之间还转不过来。
“是这种的哈,你妈哩,在我们这边被这个火车撞倒起了,现在在我们医院里面抢救。”
蒋征听着电话那头的话,感觉自己胸口的心像是石头一样,也想不通自己母亲怎么被火车给撞的,何况这火车这么高的动力,被撞的人那里还会有抢救的余地。
听完电话那头的话,蒋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有些难以抉择。蒋征还是一个未成年,想要有经济去救治自己母亲完全就是一个荒诞说法。
后续没有几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咋个咯,那个打电话来找小征!”
文强见蒋奶奶过来就问道,蒋奶奶也就说:
“小英那个爛死,讲说是在山东去被火车撞了,断了一只手一只脚。我问就讲说是断的一边的手和脚。那个火车撞了,会撞成这种咯。搞不好是搞起山东的那个男的们,去那边又作死们,遭人家打的嘛。”
文强皱着眉头,咋个些会整成这种嘛。
“晓不得嘛,等到起小征接完电话们,我打个电话问哈子小文,看哈子是廊子情况。”
蒋征挂断电话之后过来,蒋奶奶也没问什么,自己过去打电话给蒋文。
蒋征下夜自习的时候也才8点多,接完电话也就9点不到。蒋文这个时间还在门口陪着打麻将,虽然蒋文也有麻将瘾,可是蒋文比起这张珍桦来还差了许多,电话一过来,蒋文就看了号码,也不忙着接电话。拿着电话就走。
“那个哦!”
“不要闹,屋头打过来的。”
说完蒋文就拿着电话回到自己屋子里接:
“娘安,廊子事情。”
“小英那个爛死去山东去了安!”
“啊,她妈整的事情嘛,把小英整了嫁去山东去了。廊子事情嘛,想起问这个。”
“那边打电话来讲说是,小英遭火车撞了。这个是火车了嘛,那个人遭撞了还有命在。讲说是断了一只手一直脚。”
“火车撞了,断了一只手一只脚?那个火车了嘛。”
“不是们,那点会啷个怪,要不是文强还讲说是,可能是在那边遭人家打了们,丢在火车站们,赖在人家脑壳上了嘛。”
蒋文听着也不言语,这事情也不好说。原本黄连因就是在农贸市场卖菜,可惜后续整改,农贸市场也没了,黄连英也就没有可以做生意的地方,至于街心花园哪里的卖菜地也被取缔,说是城市整改建设之类的。至于后续,黄连英自然就没有地方去做生意了,只能找些活计做着,至于工钱,这些个年代工钱也不会多。以至于日子过得艰难,至于后续会走到这般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