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婆跟在楚言慎后边,絮絮叨叨道:“大人,草民家穷得叮当响,吃了前顿没后顿,您东翻西找的,快把我们老两口的口粮翻没了。”
“怪老身眼拙,没认出大人假扮女子,早认出是大人驾临寒舍,我们老两口就是砸锅卖铁,卖鸡卖肉,都要招待大人一……”
“这是什么?”楚言慎的手从灶台上扫过,一点白色的粉末沾在他的指腹,他放在鼻下嗅了嗅,望着五婆道:“祭花?”
五婆踮起脚,凑到楚言慎跟前去看,脚跟一歪差点要跌倒在楚言慎怀里。
楚言慎一把扶住她,“老人家小心。”
五婆抬头定生生瞧着楚言慎,混浊的眼珠如深渊莫测,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挤走眼白,逐渐侵占了整个眼睛,漩涡流动,在瞳仁中翻滚。
“不必对我施法,我晓得你是鬼婆。”楚言慎转身朝莫语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待莫语走近了,楚言慎将沾了祭花粉末的手搁在莫语鼻尖,“你闻闻。”
莫语恍然大悟,道:“我吃的饭菜就有一股这味!”
楚言慎解释道:“他们在你食物里添加了祭花粉,祭花晒干研磨成粉可入药,做麻醉用,小剂量使用可使人浑身乏力,无知无痛。”
王老六跟在楚言慎后头,忙不迭地解释道:“大人你误会了,莫语姑娘胎象不稳,我们为给她安胎迫不得已使用祭花,不信你问问莫语姑娘,我们老两口可曾伤她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