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几天，左竹萱一个人憋闷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只想出了一个破产的道路可走。可是今天对着韶子明说出来，仔细算了帐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也不一定吧？你不是一向很乐观么？难道跟我在一起住了一个月，把我的悲观意识传染去了？”

韶子明的开解并没有让左竹萱看到希望，只得无语的一笑。

“如果乐观能解决一切现实问题，那就不是现实，那是幻想小说。”

“嗯……”

韶子明点点头，若有所思。

“诶？你做服装厂，不是用布料么？然后就做成成品的衣服？要半成品干嘛？你不是还自己织布吧？”

“你知不知道去买成品布料有多贵呢？而且像我们这种以汉服改良设计为主的企业，做出来的衣服，那是试了又试，改了又改。可能有的设计在设计图纸上看着很好看，可是做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了。挂在衣架上是一个样子，找人试穿上身之后，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有时候进货一吨的布料，可能就作出一件衣服你信不信？”

“哇……那这衣服岂不是造价很贵？”

左竹萱点点头。

“造价很贵没错，可是市场价值没那么大。可能也就卖几百块。所以如果直接进货成品布料的话，成本太大了。长久看来，如果自己能生产布料，成本要便宜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我才会买那么多设备呀。就是为了长久考虑。”

“哦……原来如此。”

韶子明释然的点点头。

“那你仓库里的那些东西，现在不能卖出去么？缓解一下经济情况也好嘛。仓库所在地和你公司的人，应该有在本地的吧？”

左竹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全国人民都在家做饭打游戏自娱自乐呢，谁有闲工夫花那个闲钱，买改良汉服？都没机会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