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中了个小小的秀才就这样猖狂,那若是金榜题名,那岂不是要反天了啊。”池月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
“若只是秀才,那倒也不会任由他们这般欺负了。”老板老泪纵横,欲言又止。
“那是为何?”韩杰追问。
“老伯莫怕。”宗昱坐在哪里,一身贵族气质难挡。
“哎,说说也无妨。”见大伙都想听,还有一位如此穿着不凡的公子,老板倒有些不吐不快了。
“这两人,皆是县令的外侄。”
“只是个县令的亲戚,就如此这般欺压百姓?”凝香忍不住问道,说完又觉得有些后悔。
“哎,县令也不会单单就是个县令啊!”老板再不敢谈论下去了。
“此话何意?”韩杰还是没弄明白。
“哎,莫要多问,船快要来了。”宗昱立即打断韩杰的提问,板着脸,将馄饨吃了个精光。
“公子,刚刚为什么不要我问下去啊?”坐在船上,韩杰依旧纠结刚刚的问题。
“若是继续问下去,那老板也不敢回答。”宗昱站在船头,看着荡漾的船桨,看着远处,神色凝重。
“不会吧。”
“还请公子赐教。”韩杰刚要作揖,就被宗昱一把抓住手臂。
“莫要惹人注意。”宗昱警告。
“能在这繁华的平洲,谋个一官半职,没点本事,是求不来的。”
“平洲繁华,其中油水自然不少,这县令,怕是与当今丞相有些关系来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韩杰懊恼,一时如梦初醒。
平洲物产丰富,光是这条江河,每年来往的人就不计其数,每年的鱼虾蟹,更是流通全国,还不算其他,光是这两样,就能够养活一大半的人了。
池月坐在船仓里,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不对,是这这一路上,她都有这样的感觉。
“姑姑,怎么了?”风儿看着池月不安的样子,也朝着四周看了看。
船上人并不多,可能是正值正午,要过江的人并不多。
船上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只有后面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本就有些老旧的船仓,此刻看起来,很是凄凉。
“你们两个坐在这里,不要动。”正准备小憩一会的池月,看着过道外,走过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池月赶紧出了门,跟在后面。
“赶紧,将这些东西布置好,一旦难敌对手,就只有烧船了。”几人感觉掏出腰间的黑布,蒙在脸上,掀开草垛,里面藏着好几把刀剑。
“走。”几个人,围着后面的过道,渐渐走向船仓。
“不好。”池月赶紧返回,将风儿和凝香带到了后面的船仓里。
“这是怎么了?”凝香有些害怕的同风儿躲在角落。
“别出声,有杀手。”池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着。
“公子,小心。”察觉船仓有些异样的韩杰,将宗昱护在身后。
“侯爷,别来无恙啊!”领头的男子率先开口。
看着六七个身手不凡的杀手,韩杰毫无把握,但依旧将宗昱牢牢的护在身后。
“你们是谁?”宗昱处事不惊的看着几人,仿佛几人只是跳梁小丑般不必在意。
“侯爷就是侯爷,这种情况了,还能想着打听这些。”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爷,今天你得死在这里。”领头的人拔出长剑,朝着宗昱扑来。
“休想。”韩杰拼尽力气,想要将几人阻挡,但根本做不到。
宗昱本就武术不精,只能靠运气,一次次躲过对方的厮杀。
池月听见外面的动静,心一狠,跑出来,想要帮一把,不管宗昱是什么样的人,好歹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岂能坐视不管。
“我去。”池月刚走出房门,就被一个黑袍神秘人拦住,从头到脚皆被遮掩,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
“你是?”池月防备的看着神秘人。
那神秘人什么也没说,放开池月的手臂,就上了船头,与那几人厮杀。
池月站在后面,看着那人,很显然,她身手不凡,剑术高超。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厮杀,更像在跳舞。
“啊~·~~”
“啊~·~~~”很快,好几个杀手纷纷跌落至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