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即将发生的事,特别是熙州产马,是本朝仅存的几块养马地,万万不可失。
“唉!真是头疼啊!”赵岑拍了拍额头,他来到了大宋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通过近半年的了解谋划,他已将大宋的处境给分析了个透彻。
当他了解越多,越觉得大宋的水深,也越发显的惶惶不安,因此这期间他物色了不少部下人选,可惜他年幼行事有诸多不便,也没有威信可言都不了了之。
在这乱世之中,虽说他是宋高宗唯一的孩子当今太子殿下,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摆布。
因为他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拥有军队更有安全感。
“唉!罢了!还是低调秘密培养班底吧!有些事是急不来的,不过有这六年时间也足矣!”赵岑暗忖,心里算计着怎么逆转历史走向。
思虑良久,赵岑还是觉得先得搞定眼前的宋高宗,得让他积极抗金不要一心想着南迁求和,因为一旦跑着跑着就跑习惯了,跑习惯了就会失去了民心,就会错失了北伐锲机,丧失让大宋破而后立崛起的机会。
因为事实告诉我们,以武力求和平才是真和平,以妥协求和平只会自取灭亡。
“北伐!收复失地重振河山,以此积累民心获取无上声望,建立新的秩序和利益集团,重现汉唐辉煌!”赵岑不停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一时间,他还真没有信心说服宋高宗主战北伐。
不知不觉间太子府已经掌灯,而宋高宗还在废寝忘食地看着赵岑的手稿。
直至深夜宋高宗,放下手中的书稿看向赵岑,眼神变得莫名道:
“皇儿,你师父真乃神人也,有此等经天纬地之才实乃大宋之福,不知朕可有幸见识一下尊师?”
“父皇,家师乃是神仙一般人物,早已不问世事,不过家师有句话要儿臣带给父皇,就是不知该不该讲!”赵岑略显犹豫道。
宋高宗闻言,说道:“皇儿,你我父子有话但说无妨!”
“父皇,家师曾对儿臣说道:在这新旧交替之际,如果当今想做一个英明的君主,当有建立不世功业之雄心,因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原有的顽疾和恶旧势力已破灭,新的秩序在缓缓建立。功成,可超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失败也不过潘镇割据流血混战。
可即使潘镇割据,也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流血战争而已,因为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一统乃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宋高宗突然神色一动,直言问道:“皇儿,你得尊师几分真传?”
“回禀父皇,儿臣愚钝,目前只得家师十之一二。”赵岑眸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谦逊。
宋高宗闻言,目中露出一丝凝重,对着赵岑说道:
“皇儿,你梦中遇仙之事事关重大,切不可随意对他人乱说,明日随朕一起上朝听政吧!”
绍兴元年二月二日,大宋高宗皇帝夜宿太子府,次日领着年仅八岁的太子赵岑临朝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