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既然看到了未来,那你可知我宋命运如何?”赵构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
赵岑闻言直接走到地图前,悠然说道:
“金军以右副元帅完颜宗辅替代陕西都统完颜娄室,为攻陕主帅。”
“父皇,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金军已经兵分两路南下,一路剑指西北,一路兵临长江南渡建康,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而父皇也准备任命枢密院事兼川陕宣抚处置使张俊前去西北督战,不知可否?”
“皇儿你怎么知道这些?”赵构再次瞪大了眼睛,露出震惊之色。
“父皇,请看这里,完颜宗弼军西调洛阳(今属河南),企图先攻陕西,尔后入川东下,迂回灭我大宋。
此乃金朝改变攻宋方略,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的话,在完颜宗弼军西调后,淮南仅有监军完颜昌所率金军牵制我军!”
赵构闻言顺着赵岑的指引方向细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如果金军以迂回之势兵合一处,那么熙河路、泾原路、秦凤路就和金军势均力敌,而且金军多骑兵,我军如果主动出击锐意进取,那么在平原对战我军将处于劣势。
一念至此,赵构死死盯着地图,他曾做过兵马大元帅,现在更是一国君主,知道在平原和金军对战会面临着什么。以己之短对彼之长,最后只能一败涂地或者损失惨重。
良久之后,赵构深呼一口气道:“皇儿,你对张俊有什么看法和见解?”
赵岑想了想说道:“父皇,张俊可为将不可为帅!他缺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格局和谋略,要知道现场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侥幸和大意!”
“依皇儿之见,西北谁可为帅?”
赵岑抬了抬头,一脸自信道:“岳飞、韩世忠两人皆可,不过那是以前,儿臣觉得,还是我去督战最为合适!”
“你?”
“你去了,何以服众?”赵构一愣,忙问道。
赵岑:“父皇,大宋皇家军事学院,就是儿臣的底气,学院中的教官可是我大宋名将,还有经过三个月的集训,学院的学员可是脱胎换骨。”
“哦?”
“父皇别忘了,儿臣可是还有三千太子亲卫,他们都是以一敌三的精锐……”
赵构闻言沉默了,他看着眼前年幼却又智珠在握的赵岑,心里充满了矛盾,甚至还有些怀疑。
盯着赵岑良久,赵构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露出一丝轻松之色。
只见他走到书桌前,将盖好玉玺的诏书直接撕毁,然后开口道:
“皇儿,你非要去陕西不可么?我大宋落魄的还不至于让一个八岁孩童领兵督战!”
“父皇,只有儿臣去了陕西督战,才不会使得即将来临的宋金战争,让我大宋一败涂地!还有,西军是我大宋之根本,不容有失!”
赵构站在地图前思虑良久,一脸无奈地开口道:“皇儿,你准备领兵多少,前去西北?”
“三千亲卫,外加第一批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员!”赵岑想了想说道。
“不行,三千亲卫太少,朕许你去神武军挑选两千精兵同去!顺便暂领神武军都统制。”
“儿臣多谢父皇!”赵岑大喜,对着赵构就是一拜,然后看着赵构欲言又止。
“皇儿,你可还有其他事情?就直接说吧!”
“父皇,儿臣能不能向父皇要三个人?”
“谁?”
“李光、胡铨、李纲这三人!”赵岑眼巴巴地看着赵构,生怕他开口拒绝。
赵构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岑一眼,最后点了点头道:“准了!”
赵岑接过令牌,想了想最后又说道:“秦桧不可信,他曾是金国皇子完颜昌的奴仆,他归来本就隐藏着重重迷雾!我大宋之相国,怎能是金国奴仆,还望父皇慎重考虑!”
随着话落,赵岑还不等赵构回话,就出得御书房。而此时天外已蒙蒙亮,而守护在门外的侍卫亲军,见到赵岑便跪倒在地,“殿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