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左相范宗伊,出列直接开口反驳道:
“天子乃一国之根本,君子都知道不立围墙之下,更何况一国君主,皇上怎能轻易涉险!”
赵岑闻言眉头一皱,“范相此言差矣,我大宋有几十万男儿奋勇杀敌,这建康府更是众城拱卫,只要吾等万众一心,金兵焉能兵临城下?”
范宗伊直接跪地,俯首道:“陛下,金军此次来势凶猛,金娄室破陕州,宋知府李彦仙亦死难,又有金兵游骑快至平江城……”
赵岑还不等赵构搭话,就点点头道:“范相不用说了,你之所言本宫早已知晓,本宫相信浙西制置使韩世忠韩将军,定能将金兀术阻挡住,尔等如果怕死,大可继续南逃!”
“其余各司各部,全力督办备战事宜,防范金贼来袭,不得有误!”
随着太子赵岑话落,各司各部的大臣尽皆将目光投向赵构,宋高宗赵构见此直言道:
“太子乃我大宋储君,太子一行一言皆可代表朕的意志,从即日起将有太子监国!”
随着话落,赵构直接摔袖离去,将一众大臣扔在议政殿中。
议政殿内的气氛空前紧张起来,仿佛金军就要杀到建康府似的。
赵岑见到赵构离去,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最后想了想,没有什么遗漏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诸位大人可还有事启奏?”
随着话落,一众文武大臣看着年幼的太子,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敬畏,全都没有人说话。
赵岑见此,便就此宣布散朝。
待得众臣匆匆离去后,赵岑也带着魏公公和李越离开议政殿,直奔兵器作坊。
如此又过两日。
这天清晨,兵器作坊的工匠们在外头敲敲打打,锤炼兵器,忽听得赵岑那件小屋子里发出了一声巨响。
霎时间整个房屋,都好似颤抖了起来,这让天工坊的工匠们大惊失色。。
而魏公公更是脸色大变,惊呼了声“殿下”,就推门跑进去。
这时却只见得赵岑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跑出来,兀自满脸兴奋,“草!终于成功了!哈哈……”
周围的工匠们,当然不明白太子口中说的“草”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太子殿下满脸狼狈,却还如此高兴,顿时疑惑万分。
魏公公见到太子灰头土脸,也是傻傻看着赵岑,然后又瞧瞧屋里,霎时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
只见屋子里尘土飞扬,其中一处似是被什么轰击成了一个大坑,好不狼藉。
魏公公见此讷讷道:“殿下,这……这是怎么了?”
赵岑闻言止不住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快,去将虞允文和户部尚书胡铨宣来。”
说完他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刚刚这一炸,可差点没把他的脑袋都给炸晕了,至今赵岑还有后怕。
魏公公想要扶起赵岑,却被赵岑摆手制止。
不多时,虞允文率先赶到了。
只见他全身亮银盔甲,威风凛凛,单膝跪地道:“叩见太子殿下!”
赵岑让他起身,笑眯眯道:“去将这身盔甲换了,穿上便服,随本宫去平江府。”
虞允文闻言有些不解,“去平江府?”
他只以为赵岑童心未泯,耐不住寂寞,想去平江府玩。
可眼前大战在即,这个时刻可不是玩的时候,而且还要叫上自己这个将领去。
正想劝说着,却听赵岑说道:“去采买些东西!能让我军大胜的东西!”
虞允文心里一凛,虽然不解,但也大喜,连连点头,“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