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穷山恶水出刁民,女真人实在是太强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环庆军、泾原军都不是对手,这新军只怕也不是对手!我看陛下不应该和他们交战,此时应该踞险而守,和金军打消耗战才对!”刘子羽边走边说,时刻不忘劝谏。
“环庆军、泾原军不是对手,为何朕的新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赵岑扫了一眼刘子羽,语气淡淡的道。
“陛下,环庆军、泾原军都源自于当初的那支西军,都是由曲端将军亲手训练出来!而陛下的新军多半来自于当初的御前侍卫军,当初御前侍卫军跟随太上,从应天府到建康府……”刘子羽心一狠,娓娓道来。
此刻说真的,刘子羽心中十分的着急,他恨不得立刻带着赵岑返回长安城。
他觉得赵岑御驾亲征,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了!若是这一战失败,若是赵岑死去,整个川陕大宋的政权都算是完了!
要知道,如今十岁的赵岑就雄才大略隐有圣君风范,这几乎就是大宋中兴的希望。
他的安危关乎整个大宋的命运,大宋的未来全在他一人身上。
赵岑自信一笑,“放心吧!现在朕的禁军已经不是当初的禁军了!这支禁军,可是朕亲手训练,不好说以一敌百,至少以一敌十完全不成问题。
再说当初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和禁军将士们一起训练了大半年的时间,朕相信他们不会让朕失望的。
现在,也该到了考验他们的时候了!朕跟着他们,也可以激发他们的士气。有朕在,他们才有有压力,有压力就有动力,有了动力自然就不会懈怠了!”
刘子羽闻言,就更加着急了,“可是,陛下,这么做还是太过危险了!”
“危险吗?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才最是危险!现在咱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不要再说!朕这一次御驾亲征,必须大败金兵!任何人不得再提撤退,或者是让朕一个人离开的话语!”赵岑语气渐冷,态度坚决道。
“这……”刘子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在刘子羽看来,赵岑性格上有一个极大地缺陷,那就是太过任性!
他的许多做法,在刘子羽看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赵岑一直在坚持。
而且赵谌自从改枢密院为军机阁之后,权利大增,无论是他还是李纲都难以劝阻赵岑。
现在的军机阁像是后世的秘书机构一样,只是执行赵岑的命令,官家需要的时候,他们才能够提供建议,若是赵岑不需要,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刘子羽的想法,赵岑不清楚也懒得去猜,他此时忧心的是娄室军在往庆阳府赶去支援。
此时此刻赵岑的禁军和完颜娄室军可谓是在竞赛,谁率先赶到庆阳府西南角的富平,胜利的天平就倾向于谁。
庆阳府关乎熙河路的整体防御,一旦环庆路河泾原路防线奔溃,那么整个宋军川陕防线就会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刘军师,我军得加快速度了,朕怕泾原军和环庆军挡不住娄室军的兵锋。”赵岑瞭望西方,眸中一片担忧。
刘子羽打开行军地图,捋着胡须说道:“陛下,算算时间,娄室军和完颜银术可应该兵合一处了,不过环庆军的刘将军久战沙场,而泾原军的王德也是英勇善战之辈,只要他们能占据有利地形抗住金军第一波进攻,那么整个环庆路基本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