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怕,这人找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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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傍晚,两人终于走到了梦溪县。
梦溪县的北城门,城门紧闭,一派戒严之相。
“我是颍郡王家的三姑娘,和钱千户是旧相识,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正在北城墙上巡视防务的钱天和,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有几分愣神。
她不是应该在栎阳吗?怎么会来前线。
钱天和一路小跑着下了城墙。
果然是她,虽然一身男装,面容做了掩饰,但是钱天和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先进去吧。这位是舒大哥,奚山中的猎户,值得信任的,把他也放进去吧。”
钱天和闻声才注意到宛矜玥身后的男子,舒大哥?你都没叫过我钱大哥。
还猎户?有那么小白脸的猎户吗?
不得不说,这舒白剃了胡须,的确是个十足十的小白脸,半分不像山中的猎户。
此时的舒白有几分疑惑,原来这不是个寻常姑娘,她也不是要回家。
和守城士兵打了招呼,钱天和径直将人带回了军营。
宛矜玥紧跟在钱天和的斜后方,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多日未见的男子。
刚刚随意一瞥,他眉骨上的疤好像依然清晰。
还真的是破相了。
钱天和经过了数场恶战的洗礼,身上的傻气淡了几分,多了几分沉着。
钱天和给宛矜玥找了一身干净衣裳,又亲自在营帐外,给她守门。
舒白则在钱天和营帐附近打量着军营。
师父之前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征战的吗?
军营和战争对于舒白来说,实在只是书上的东西,现如今亲眼见到了,好似和书中描写的有些许不同。
书里写战争,是写兵法,是写排兵布阵的方法。
它描绘不出战争的血腥与残酷。
也描写不出军营儿郎的好热血。
舒白站在军营里,看着忙出忙进的士兵,看着那紧张的气氛。
感受到了奚山多年生活所不能感受到的无数情绪。
无法言说的感觉,舒白想要从军。
这个想法从他得知苏门县塑像是师父的那一刻,便有了几分。
现如今,这想法愈发清晰与肯定。
宛矜玥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只是略微有些大,应该是钱天和的衣裳吧。
女孩站在营帐内,挽了挽衣袖与裤腿,脸上似有几朵红云在飘。
加速平静了自己的些许情绪,宛矜玥走出了营帐。
“钱公子,我换好衣服了。”
钱天和打量着简单梳洗更衣后的宛矜玥。
宛姑娘好像穿什么都很好看。
钱天和微微弯了嘴角,柔声道“待会会有将士送饭过来的,你待会就在我的营帐用膳吧。”
舒白看了看钱天和的军服,和周围巡逻的士兵并不相同。
应该是个当官的吧?
“钱将军,我想参军。”
舒白站得挺直,极力表现自己的好体格。
宛矜玥升上几丝疑惑,很快又反应过来了,是因为那座苏门县雕像吧。
正是用人之际的钱天和欣然应允,将这舒白派去了萧轩宇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