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方的事情一解决,南清暖便从茶楼离开了。
另外三人,数年不见,显然还有更深的误会,需要解开,已经不适合她一个外人在场了。
回程的马车上,春风还颇有些不舍得摸着自己的荷包,那可是两千两银票呀,没就这么没了。
难怪喜珠每次跟郡主一起出去,回来都憋着嘴摸自己的荷包。今她也算是有幸感受到了一回囊鼓鼓变成蔫瘪瘪。
那股子厚实劲儿如今只剩下一层布料了,她终于明白喜珠怎么这么喜欢银子了。
南清暖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来她身边尽是些守财奴呀!
“你与其心疼这两千两银子,不如想想,这今朝酒楼的半成利,该值多少银子呀!”
南清暖不这么还好,一这么春风的心感觉像是在滴血。
她跟秋月打过下手,整理过今朝酒楼的账本,两千两银子跟那上面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
“郡主,那两张酒方……”要是卖不出去这么多银子,怎么办?
“放心吧,开学堂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兵荒马乱修战力,国泰民安主文气。”
“皇舅舅知道了会补贴我的。”
这些事皇舅舅先前本就跟她提过一嘴,不过后来看着她年纪,又有了其他考虑。
他乐得为他分忧,毕竟他不仅是父王的女儿还是母妃的女儿。
她这个郡主,站在中立的墙头上,是把最好用的刀。
“那就好。”
春风安抚了一下那颗跳动的心,心翼翼地长吁了一口气。
马车一路疾驰,帘子时不时被带上一角,露出外面苍茫的雪色,等到了城门附近,行人货郎就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