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白也配合地张大口。
倒是和格外和谐。
吃饱喝足,那股子疲乏劲更浓了。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径直坐在了她的床上,眼巴巴的望着她。
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这春寒料峭,哪儿敢真就让他这么睡着。
捏着厚帕子,去将火盆端来。
又将自己平日里擦湿发的毛巾烘热,让他躺在自己的鹅绒枕头上,轻柔的给他擦着湿发。
“睡吧!”
南清暖将床头的一盏明灯灭了,只留下桌上一盏灯,勉强视物。
苏瑾白真是疲累极了,躺下没一会儿,就有轻轻的鼾声响起。
春风守在外间,见灯熄了,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今儿个这夜,是守还是不守?
郡主也太大胆了。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还能怎么办呢?她这个做奴婢的,只能替郡主给兜着了。
屋内,借着微薄的灯光。
南清暖给他细细的擦着头发丝,床榻上的人,眼眸合着,卷翘的长睫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黑了。
也瘦了。
白皙的肤色,如今染上了一层麦色,青黑色的胡茬儿再下巴处有些刺手。
薄唇,因为没日没夜的在马背上狂奔,干起了壳,如今喝了茶水润润,软化成了白皮,触目惊心。
颈肩的脉搏在有力地跳动着,也不知道夏冰给他哪儿弄来的寝衣,穿着倒颇为合身。
头发擦得微微干了,南清暖这才放下毛巾,甩了甩发酸的手。
心中更加心疼他了。
蹑手蹑脚地将火盆端远。
这才将最后一盏灯提着,准备去春风那里凑合一晚上。
“别走!”
熟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眸,定定地盯着她。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