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个月以来,“姐”这个字真心是个魔咒。
一旦从柯一维口中说出,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头疼脑热,山崩海啸。
“小荣你能不能去医务室帮我拿个藿香正气水,我头有点疼。”
“啊!好好,”荣可欣赶忙行动,“我这就去。”
空调的温度吧就又有点冷。调高了些也不合适。
张晓雯看着她嘀嘀嘀按遥控器,忍不住问:“老师,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不舒服啊?不是,头疼喝藿香正气水管用吗?”
勖阳不太耐烦,“没坏处,提提精神也好。”
张晓雯点点头,打量打量她脸色,确实是不好看。煞白,嘴唇也没血色。
这两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闹不舒服。
实话说,“老师,你现在这样子和前天的维哥真的好像。他也是突然间,脸色就变了。”
勖阳这会儿真心不愿意多说半个字,“是吗。”
“是呀,而且刚才他脸色也不好,”张晓雯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充当了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刚才问他画画的事儿?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呀!”
勖阳冒着冷汗想,你已经说了够多了。
任何问题都可以当是若无其事,直到柯一维这声久违的“姐”一出口,勖阳就确定他的种种异常百分之二百与自己有关。
这真是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太折磨了。
勖阳无力地和张晓雯商量,“我先不和你说了,我要平静一下。”
“好的好的,您快休息休息,我不烦您了。”
柯一维干完活儿回来,被气势汹汹的藿香正气味儿冲得精神一振。
“这怎么了?”他问,“谁喝药?”
勖阳恹恹地应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