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是闭着的,但是还是有一点缝隙,李子夜走上了楼梯的尽头,慌乱的脚步停了下来,这门开的看起来正常不过,但是每一个角度的大小是基本一样大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若说是刺客留下来的,以小安那只要危及自己的性命的时刻,定会喊得人尽皆知,定会让那刺客无处遁形,也所以这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
李子夜心不由的揪了一下,赶忙推门而入,见一人酣睡正浓,全身也是未见血迹,初步判断此人应该是没有大碍的,走近一看,确定这个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就是小安,提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现在这一切的解释都是合理的,这房门看似紧闭,实则留有缝隙,这肯定就是有心人故意设计引人注目的,这引得人还能是谁呢!
“没死就起来说话。”害的人白白担心一场,此刻的李子夜早已是看破不说破。
“大傻个,你怎么来了。”头发抓的乱作一团,这妆容却是一点都没掉,擦得胭脂也是近来在这太古镇上买回来的,只是外层加了一点泥土稍作点缀。衣衫也是丝毫不整与人前。若说她是疯了,我看倒是恢复了以前这街头乞讨的乞丐样,装扮的也是漏洞百出,这红衣性格不拘小节,自是看不出来这些放在眼前的大漏洞,便是真信了辛小安疯了。
“我是你的郎哥哥,得叫相公!”与其拆穿这辛辛苦苦布的局,还不如配合她演戏,这生活乏味的紧,偶尔来个起调也还不那么单调。
她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了李子夜,宽大的衣袖接着风也是撑了起来。
“你就是那邻里大黄的好朋友大傻个嘛!我怎会不认识你呢。”
“哦!不知娘子口中的大黄是谁啊!”
“大黄....大黄....大黄好呀,大黄坏。”说着便是边拍手边唱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脑袋也是左右摇晃。
“看来是真傻了,这傻了的婆娘只能带回宫去养着了。”
“回宫!”她从静坐的板凳上差点跳了起来,一下子变得清醒很多,这比一桶冷水当头浇更加的有效用。
“你没傻吗?”他问出这句话,她又继续了刚才的样子,之后说话也是全充耳旁风。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阿木从门外走了进来,看来是有要事禀报,手里还拿着一幅图,阿木用机密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安。
“她是我娘子,不是外人。”李子夜对着阿木说罢,便将右手一挥,袖子瘫在了桌面,整个人也是往后一躺坐了下来。
他慢慢的将图纸铺开了来,先是一个小尖牙,慢慢的铺平,整个图纸全部打开后,小安只看了一眼,便与那个冰冷的铁刃联系了起来,没错,她永远忘不了奶奶躺在冰凉刺骨的地上一动不动,即使自己拼命呼喊也回不来了的奶奶,这铁刃上就是有这种月牙状的图案,没保护好奶奶是小安永远也忘不了的一道疤。
“只是查到了这个图案,其他的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要深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