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一个糙汉子,几乎用尽了所有心思,还是不能哄得陈招娣吃一点东西。
脸色枯黄,身子干瘦的妇人病恹恹的靠着土墙,她满心厌恶的将面前的粗瓷碗推出去,将脸扭到了一旁。
“招娣,你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袁母上了年纪,加之早年操劳多度,身子一直虚着,她看着儿媳不肯吃东西,艰难的摸索到灶房里,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鸡蛋,用这个做了鸡蛋茶。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个东西是很有营养的,能补一切虚劳,对身子是极好的,喝完浑身都舒坦。
袁母颤巍巍的将鸡蛋茶端到她面前,没想到陈招娣的情绪更加不好了。
“娘,我不喝。”
“好孩子,喝点吧,总不能空着肚子,那鸡汤你也没喝多少,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粗瓷碗有些烫手,大郎急忙接了过去,没想到陈招娣十分不给面子,眼皮挑都没挑一下。
“娘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谁知道这东西干不干净,我不喝,我还要昨天晚上吃的那个猪蹄。”
她坐在炕上胡搅蛮缠,家里的条件不好,甚至都快解不开锅了,进来二郎和小荞前去摆摊家里才吃到了好东西,平素到过年都吃不上的。
杏花见姐夫为难,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扶着袁母回了屋里,见老人家眼里闪烁着泪光。
“姐,你是怀了孩子,昨天夜里姐夫满院子抓鸡,把最好的都给你了,大娘眼睛不好,她一片好心,你都没怕她烫到,怎么能那么说话呀。”
“好啊,你们都来数落我,都是我的错,行了吧?”